苏绿绮与孩子们玩得正盛,杭郁在一旁静静看着,嘴角挂着笑容。
这时,他听见辰良低声唤他,转头看去,就见辰良和云旗面色严肃,他也不自觉敛神,看了眼苏绿绮等人,悄然走到二人身边,问:“怎么了?”
云旗指了指一个方向,垂声道:“那人可是阿关?”
杭郁随声看去,就见一条巷子口,有两人正对阿关拳打脚踢。许是佳节,大家都不愿惹事,又或是到处张灯结彩,不容易引人注意,总之无人劝阻。
杭郁敛眉,就要过去阻止,却被辰良拦下:“你们跟我来。”
巷子口,阿关正抱头在地上打滚,那两人却没有留情,狠狠踹了好几下,才呸了一声:“没钱也敢来赌?以为这是窑子啊,有娘儿们给你手下留情?再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阿关却不依不饶抱住说话人的腿,哀求道:“大爷我求求你!那金链是我家祖传的,真不能——”
“去你娘的!”对方又是踹了一脚,骂了几声粗话,就离开了。
阿关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咳了好几声,因巷子冷清,也没几人,他扶着墙站起来,就准备离开,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三个身影站在那里,显然有一会儿了。
阿关面色一变,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阿关一事,杭郁等人辞了苏绿绮,匆匆回了衙门。
因为有怜秋在,晏晏只好陪她去别处玩闹,杭郁、辰良和云旗则守着阿关,等他说实话。
谁料阿关一到衙门,就嚷着要坐牢,这让三人始料未及。
“捕爷,我都说了两回了,药材铺子里少的那点药材,确实是我偷的,也确实是因为我手头紧,揭不开锅,所以才动了歪心思,您就把我关进牢里吧!”
“怎么做是我们的事。”杭郁沉着一张脸,“你只管老实回答,陈老板是不是你杀的?”
“冤枉啊!”阿关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这样您看行不行,把我关在牢里,有需要你们随时提审,多方便!”
“我看你是想白吃白住在牢里吧?”辰良的一句话,让阿关摸了摸鼻子,没有否认。
但很显然,阿关不是凶手,因为苏纪绞被害的那一晚,阿关正好去倒卖偷来的药材,然后就回家休息了,不可能再去苏家行凶。
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又一起命案发生了。
等辰良等人赶到春意楼的时候,知府已经沉着脸训斥了杭郁,见他们来了,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死法一样吗?”辰良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作案手法。
杭郁抿唇点头,“还是一刀封喉,没有其他伤口。”
“这凶手也太猖狂了吧。”云旗蹙眉问:“是谁惨遭毒手?”
杭郁敛眉道:“春意楼的妈妈,因为春意楼的作息颠倒,直到中午,才有伙计发现她惨死在房中,不过与陈老板、苏纪绞不同,这儿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如果不是死法一致,我都怀疑这是另一起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