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侯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往后我若想活,便只能仰仗那个人了。
“女儿谨遵父亲母亲教导,定会夺得皇上青睐,早日帮父亲拿下大业。”
进宫前,我再次唤来飞鸽,送出了封书信:
【明日我便要进宫,今后一心一意为君伴驾。恐怕无缘相见,望前程似锦。】
我因侯府嫡女的身份,进宫便被封为淑妃。
学了三日如何伺候好皇上,在入宫第四日晚上,便被宣侍寝。
我以为皇上三十出头,应是像永安侯那样,膀大腰圆,两腮若藏果其中。
可他并不如此,他剑眉杏眼,宽肩窄腰,比起到柳岸楼的风流公子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并未躺在床上等着皇上临幸,而是坐起身,一双圆眼望着他的眼睛,眸中若有星河。
皇上似乎没见过妃嫔如此大胆地看着他,有些疑惑:“你不怕朕?”
我吐了吐舌头:“我为何要怕自己的夫君?”
这后宫人人都想独占皇上,可这连皇后都不曾做到,我却对他直言夫君。
他也并不气恼,反而对我多了几番喜爱:“永安侯说得果然不错,你的确不似京中那些娇养闺中的大小姐。”
我嘴角噙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伸出一只手勾住了皇上的脖子,在他还未反应时,双唇便紧紧贴了上去。
我在赌,赌他不反感我的主动,赌他与天下男人一般无二。
他先是一愣,随后一只手扣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腰,反客为主。
我也不甘示弱,一路向下,到他的喉结,胸口…
到了后半夜,我虽浑身酸涩,却也始终没停下迎合他,引他更进一步。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惊醒后却无力起身。
“碧玉,你为何不叫我起来?”
宫中并无皇后或者贵妃,我入宫前只有丞相嫡女赵嫣然、外邦和亲公主米娜身居妃位。
虽是不用向皇后或者贵妃请安,可我却也不敢晚起,怕留下把柄。
“娘娘,皇上亲自吩咐让您多睡一会。”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了两团红霞。
我真怕皇上反应过来,觉得我是不知廉耻。
不过看他对我的态度,我知道,他至少不反感,甚至觉得我有些特别。
沐浴过后,身上的酸痛消减了许多,可却未见皇上的身影。
我心中隐隐感觉不好,按理说他应是对我欲罢不能,怎会不急着回来见我?
难道是我昨晚做得太过火了?
定定地望着窗外思考如何破局,却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取下飞鸽脚下的信,信上熟悉的字体让我心中瞬间安定:
【宫中生活可好?皇帝能否成为你的心上人?】
我满面桃花,一对好看的小梨涡把我衬得更加温婉动人:
【一见倾心,只愿白头偕老。】
并非我跟陌生人口不择言,而是这个我在柳岸楼便书信来往的“陌生人”,正是当今圣上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