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汶瀚安顿好沈以柔,也跟进了手术室,正撞见这一幕,慌忙拦住了沈丛山的打手。
“汶翰,你做什么!”沈丛山不悦。
顾汶瀚面如死灰的看着程九云,上下齿不听使唤的打颤:“九……九爷。”
沈丛山面露困惑:“九爷?哪个九爷?”
顾汶瀚压低了声音:“能在青城市称得上九爷的,就只有盛世集团的那位……”
沈丛山顿时脸色大变:“你是程九云?”
程九云并不着急回答,朝手下人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先将安橙从手术台上扶了下来。
“先带安橙小姐出去,务必好好调理照顾,不得有任何闪失。”他淡淡吩咐。
安橙不解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脸,确定自己这是第一次见他无疑,可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今夜发生的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沈丛山看着程九云的人把安橙带走,敢怒不敢言:“程九爷,这毕竟是我的家事,不知道你要带我女儿去哪儿?”
“这就不用沈先生管了,我们来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他慢慢走到沈丛山的面前,看着恐惧一点点爬满沈丛山的瞳眸,不动声色道:“沈先生刚才说我是不长眼的东西,我依稀记得上次这么说的那人,这会儿已经身处阎罗殿了。”
沈丛山背脊一凉,腿软的跪了下来。
在他们青城市的医学界里,自古流传着一句“医毒不分家”老话。
程九云生在拥有神秘历史的医学世家程家,并只手创立掌握了全国半边医药命脉的“盛世”医药集团,他受医药学界尊崇敬畏,靠的却不是制药头脑,而是一个“毒”字。
传闻当中,程氏一脉拥有着古时流传下来的医毒秘方,他们拿活人试药,致使实验者变得不人不鬼,更用此秘方铲除对手异己,满足自己的私欲。
而这一辈的掌权人程九云更是歹毒异常,沈丛山知道他说这话可不单单是吓唬自己这么简单。
顾汶瀚看着被吓得跪倒在地说不出话来的沈丛山,大着胆子跟程九云求情:“九爷,我岳父他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念在他不知者无罪的份儿上……”
“不知者无罪?”程九云淡淡笑出声来,“那么你,明知道安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却左一个野种右一个杂种的叫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不知死活的挑衅我?”
顾汶瀚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程九云的人用力一脚踹中了他的膝盖窝,逼着他在沈丛山身旁也重重跪了下来。
“九……九爷莫不是听岔了,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说。”顾汶瀚矢口否认,额前却冷汗涔涔。
程九云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抬手捏住他的右肩膀:“顾汶瀚,你在订婚之夜,把未婚妻亲自送到我房里来,可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才能办出来的事。”
顾汶瀚的头快要埋到胸口,脸上的汗打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