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也掉落在地。
听到声响的傅怀瑾疾步走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很自然地抓过沈知言的手,把她拉到客厅,替她贴上止血胶布。
沈知言抽离,把身体挪开一点点。
傅怀瑾看着她警惕又疏离的样子,故意一般,整个人凑前去。
“我要真想把你怎么样,挪开这点距离根本不够。”
沈知言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没心情斗嘴,自顾自地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突然,对面楼上一阵刺眼的闪光。
警惕心让她马上合上窗帘。
“好像有记者。”
同时,傅怀瑾的电话响起来,是孟白。
“别打开窗帘,昨晚我应该是被记者拍到了。”
傅怀瑾淡淡回了一句:“迟了。”
说完又看一眼脸色恹恹的沈知言。
“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够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挂了电话,走到沈知言身边。
“把窗帘打开吧。”
还陷在心慌里的沈知言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但是一早起来身体的各种异常反应,让人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难道这些预感,只是因为被***吗?
傅怀瑾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本能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最后又停在半空。
犹豫几秒,手越过去,把窗帘拉开。
瞬间,秋末的早阳洒满一屋子柔光,把两个人重叠的身影也推倒在地上。
大自然给的温柔,让暧昧蠢蠢欲动。
傅怀瑾看一眼,勾唇浅笑,满意地转身进了房间。
半个小时候后,西装革履、斗志昂扬的男人出了门。
果然有记者在楼下守候。
“傅总,传闻您因为工地命案被农名工报复,身负重伤才躲起来。是真的吗?”
傅怀瑾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刮过那人的脸。
“制造谣言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又有人问:“傅老说您有一个蜜月长假,这才六七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六七天对我而言,就是长假。”
说完钻入车厢,扬长而去。
沈知言在阳台坐了许久,一直安慰自己,其实被***也没什么,傅怀瑾的伤恢复得很快,他有能力应付这一切。
慢慢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心神终于安定。
只是到了下午,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沈知言看一眼,接起。
一时间,呼呼的风声和嘈杂的叫喊声直冲耳膜。
“沈知言吗?我是邻居陈伯啊,你家着火了,快烧没了。”
沈知言咻一下站起来。
“我外公外婆呢?”
“不知道,没见到有人跑出来。这个点,老人家是不是去走山了?”
沈知言看了一下时间,确实有可能。外公外婆平时没有午休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在山上散步。
她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
对方又开口:“但是打他们电话打不通,只能通知你。”
沈知言颤悠悠地回了一句:“他们用老人手机,山上信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