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让我感到诧异。她有多久没去福利院了?连我自己也都快忘却她也认识住在福利院的那小女孩了。
我没问她为什么会去?也没问为什么要去?笔乐的每次提起,到最后的无声,使得我也忘却,Baby曾去看望过她。
我只是点点头,说:“那我们一起吧。”
Baby说要去,我可以不胡思乱想吗?如果她真的是喜欢猪头,我该怎么做?
猪头担心Baby会将粥吃完,于是递到我面前说:“快吃吧,不然都没了。”
我对着猪头只是浅浅一笑。
有时人的心很奇怪,只要生活中有些小插曲,那么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就会被遗弃。
整个下午的课,没多少是装进脑里。没心思的心又怎能二用?一个是男友,一个,是好友,该如何抉择?谁,我也不想失去,但愿只是我多心。
随着一声刺耳的下课铃响后,一天的课,终于也告一段落了。
我们说好去福利院,相约在桂花旁见。
阳光透过细叶,点点树影在我身上烙上深深剪影,闻着沁人心肺的花香,感受微风拂动裙袂带来的凉意。
Baby与我一同坐在茂盛的细叶榕下等待猪头的到来。
猪头虽读高一,但拖堂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在这一刻,我和Baby坐在一起居然从以前的无所不谈变成现在的无话可说。越是寂静的气氛我就越耐不住想问她是否喜欢猪头,但,该如何启齿?
“Baby,需要约上你男朋友吗?”看似关心的问话,其实另有别意。
“不用,他很忙。”
把话题渐渐深入,装出饶有兴趣的八卦嘴脸问:“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他呢?说来让我开开眼界。”
我笑笑地看着她,而她只是淡淡地说:“他没什么好说的。”
我正想说些什么时,就看到猪头的迎面而来,便不再开口了。
猪头的嘴角是否只会弯起完美的弧度呢?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只会有浅浅的笑?
“等很久了吧。我们走吧。”他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继而对我温柔一笑。
看着他的笑容,是一种美的享受。就像深谷中清雅的花,时刻散发着让人陶醉的芳香。
天色渐晚,袅娜的树枝在晚风中摆动,孤儿院的灯火在阑珊处如星辰般灼眼。
在院长处得知笔乐不肯就吃时,便去寝室找她了。
“叩、叩、叩。”一声厚重地敲门声让里面的笔乐知道门口有人。
“谁?”一声警惕的反问足以证明她缺乏安全感。
用一声欢乐的反问激气笔乐的喜悦:“你希望是谁啊?”
我坐在笔乐身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笔乐小我一岁,我视她如亲人。在她粉雕玉琢的脸上,有双不注定一辈子失明的大眼睛。只要找到匹配的眼角膜,那她就可以恢复光明。我一直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