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看我,平时太忙,竟说了胡话,见笑了。”侯彧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蔺传珺也并非多心之人,只觉得这侯少爷真是傻得可爱。
“不知侯大哥是否还记得竞茶大会上的洛卿?”蔺传珺忽然想起洛卿来。
“记得,他如何啊?”
“这个洛卿可不是一般人,他熟通红茶之道,定是深有一番研习,红茶乃是北方人喜爱之物,广州也会有短暂的冬天,在天冷之时,定是佳品,想必侯大哥也通晓此茶,我曾在摇曳品栈见过此类,可侯氏茶庄为何没有呢?”
“你有所不知,侯氏茶庄喜售绿茶,摇曳品栈喜售红茶,二者形成互补,又均在我侯氏名下,由此收入便会可观。”侯彧十分佩服蔺传珺的洞察力。
“噢,原来是这样。”蔺传珺哪里知道摇曳品栈只是侯彧私下开设的茶庄。
“如果你有兴致,我倒有一个想法,你来我的摇曳品栈当工长长女,管理茶工,我愿支付报酬,而且传珺又是喜茶之人,岂不是两全其美。”侯彧欲想招揽蔺传珺。
“好是好,只是我从未当过长女,怕是……”蔺传珺虽然欣喜,但还是有所担忧。
“我相信你。”二人相视一笑,承诺达成。
蔺传珺请侯彧到山斋小坐,惹得山茶一个劲儿地叫唤,吓得侯彧不敢上前。
“它很乖,没有恶意的,没想到你这么大个人,竟还害怕狗。”蔺传珺被逗笑了,“你可以摸它,它不咬人的。”听完这话,侯彧上前试探,动作稍蠢,把蔺传珺逗得哈哈大笑。
“珺儿,什么人来做客啊?”花阅千听闻笑声走了出来,“山茶过来。”
“老姑,是侯氏茶庄的少庄主来做客,还请我去做长女呢!”蔺传珺高兴极了,继而又转身对侯彧说,“侯大哥,这是我老姑。”
花阅千听闻是侯外员之子,脸立刻沉了下来,“珺儿,送客!”
“老姑,侯大哥他……”蔺传珺吓得浑身颤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见没有,送客,以后不许跟这种人来往。”
“不知侯彧做错了什么,竟惹得老姑这般生气。”侯彧一头雾水。
“呦,您叫我老姑我可承受不起,我这贫瘠之地可容不下侯氏大家啊。”花阅千十分愤怒地擦拭狗毛,疼得山茶直叫,似乎是怕被侯氏之手脏了这洁净的白犬。
“侯彧不解,还请明示。”
“回去问你那老不死的爹,问问他年轻的时候做了哪些有违天理之事。”花阅千说着便将蔺传珺拽回屋内,气愤不已,蔺传珺气得直跺脚,侯彧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到两种可能,一是这花阅千年轻时曾与侯外员私通,二是这花阅千是洛家故人,若是前者,那便抓住了侯外员的把柄,若真是后者,那对侯彧来说才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此事来得蹊跷,还有待查证。
侯彧回到新宅,天色已晚。却见洛卿踱步于长廊,似乎等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