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我以前和你相处，认为你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女生。不喜欢热闹，总是在图书馆里安静的坐着，或者读书，或者用电脑绘画。我不仅仅被你的外貌打动，而且更因为你这个整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罗文生没有正面回答程安仪的质问，只是自言自语式地袒露心中所想，这些话都是他深思熟虑所得来的。

“我追求你，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我在很早之前就萌生了这个想法。你的性格、你的坚持、你淡然的说话方式……你的孤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吸引了我。所以我等你到一个人走在路上，这绝不是一种荒唐、仓促草率的举动，更像是一种感情的升格，最后不得不喷发出来。……我在想，你在生我的气，你觉得我玩世不恭？还是说我太过轻率了？这就是理由吧。对吗？”

程安仪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她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回应。

“我说错了吗？”

“我想没有，但也不能说对了。”

“你总是不回应我的话，让我怎么了解你呢？还是说，你不想让我了解你？”罗文山说得很诚恳。

“不是。”程安仪摇头，“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复你。我想要尽力地把话说得更完整，更正确。”

程安仪抓住罗文生的手臂，力道很轻。

“我没有想要刻意伤害你的意思。”她说。

罗文生点头，他轻声说：“我知道的。”

说罢，他扭头不知看向了哪个方向。

“我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尽管和我说吧。”他说，“在你还不是我女伴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交流也没有这么……不畅快。”

程安仪靠在门上，用手玩弄着衣角。

“你没有不好的地方。”程安仪艰难地开口，“……交流不顺畅原因出在我身上，你知道的，有了不一样的身份，思考方向就会有些不一样，我大概是被这层身份限制住了吧。”

“我希望我能够理解你。”

程安仪沉吟了一会儿，她低声说：

“好了，不用再多说了，进来喝杯茶吧。”

罗文生随着她进去，由他将门带上。

程安仪居住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女生的气息，并不整洁，桌子上摆了几个空掉的饮料瓶，鞋子也没有整齐的放在鞋架上……但她的房间绝不脏乱，因为没有足以让它变得混乱的条件，只有简单的桌子，沙发等必要的家具，客厅里没有电视。屋子里空荡得不像话。有一间小小的厨房，不过门被带上了，他不清楚程安仪会不会使用那间厨房。

几乎没有装饰品，桌子上的饮料瓶也被撕掉了外包装，看来程安仪有着不同寻常的小习惯。墙面很干净，没有贴任何海报和图画，不过有一个嵌入墙内的储物架里倒是有不少精细的用品，尤其是杯子，大多是陶瓷做的杯子，都有着鲜艳亮丽的色彩，具有童话的风格。这些杯子和程安仪极不相称，倒不如说和这间屋子不相称，适不适合程安仪还是要等到她手上握着杯子的时候到来才能加以评判，很适合她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