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一顿认错后,婆婆又叨叨了几句,就气冲冲的走了。
目送着婆婆走出了房间,我赶紧将捡起来的碎片随意搁在了一旁。
我给程文渊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没有被接通,只是听着嘟声,就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一样。
文渊啊文渊,你要是已经好了,该多好啊?
电话通了,文渊似乎很搞笑,言语里都带着笑。
“月儿,你起来了?”
这一下子,我更加肯定昨晚和我那什么的,就是文渊了。
“文渊,你昨晚……”我支支吾吾的,到了嘴边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挨了一巴掌的脸颊,突然之间好像更烫了。
我在很羞耻的等着文渊给我回复,我想要听见他说,对啊,昨晚就是我。
这种心情,甚至比我当初结婚的时候还要迫切。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电话那端沉默了。
是不是他也不好意思了?文渊毕竟是那么沉稳内敛的人。
“我昨晚怎么了?”文渊反问。
“没事没事,等你今天下班回来,我们再说吧!”
我又和文渊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虽然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想到文渊的病似乎好了,我还是由衷的兴奋。
兴奋到,婆婆又重新给我捯饬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我都捏着鼻子喝完了。
那种滋味,那叫一个酸爽。
又苦又涩,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骚味儿。
婆婆亲眼看着我喝完,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语气也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月儿啊,不是我刻意针对你,你看看,这附近邻里乡亲的,谁家媳妇儿没有生孩子了。那隔壁老王,和我同年生的,孙子都已经上高中了。”
那是人家儿子结婚早,十七岁就带着小女朋友高中辍学,十八岁就生了个儿子。老王孙子可不就十五了么?
“还有楼上那老张,孙子也可以满大街跑了,是不是?”
这倒是,楼上老张都八十好几,一只腿都已经迈进棺材里了,还没有孙子,可还得了?
“嗝!”
我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嗝,然后就招来婆婆一个嫌弃的白眼。
我立马捂住嘴,任由一股骚劲儿从胃里涌了上来。
缓了好一会,才稍微舒服一点。
“妈,你今天给我喝的这是啥?”
“一个大师开的偏方,有蛤蟆、蝎子、蜈蚣、还有蚯蚓,跟那个啥来着,狗尿牛粪。好像是狗尿,哎呀,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什么尿什么粪来着。”
尿跟粪……
我当还是灰泡水呢,才敢拍着胸脯说我一定会喝。这……还不如那个呢!
我死死的捂住嘴,迅速的冲到洗手间,直到把肚子都给吐空了,也还是没有能够将那股恶心劲儿都给清除掉。
“你个倒霉催的,你知不知道我熬了多长时间?要不是你把那道符的汤给打翻了,你以为我会给你喝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