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赵雪观在赵素白身前蹲了下来，抚上她的手却不是在安慰，而是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手指掰开，“有主人在，小雪不会输的，要知道小雪的主人可是会为小雪着想，而他的主人却要想着主人你。”

“说够了没有！”修罗怒吼，赵雪观最后一句话是他心里的伤疤，这让他想起了当初海上被那人抛弃的那一刻。压抑着胸膛翻滚的恨意，他甩袖转身就消失了身影，只留给了赵雪观一句话：“随我去虚界，我给你个决一死战！”

“虚界……”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赵素白颤了颤，被赵雪观扒开的手指又紧紧地收拢了，“你打不过他的，不要去！”

看着激动的赵素白，赵雪观叹了一口气，虚界那个地方他又何尝想去，一个虚无存在的世界，没有人知道它为何而存在，好似天地初开它就已经形成了，只要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就可以撕裂空间到达那里。

空间广大辽阔无比，曾有智者言，其域胜过三界，只是可惜没有生命，随着天地变化从未衍生过生命，那里就是一片荒芜。

有很多原因没有人愿意去那里，赵素白唯一知道的一个原因就是，若是在那里死了魂魄会被永远困在那里，永远承受劫狱般的折磨，不得往生。

“不要去……”流着泪，拽着他的衣角赵素白无力的摇头。

“你要相信我，就像当初你把青城交给我保护一样的相信。”赵雪观依旧在笑，可他的身影在赵素白眼前越来越淡，“我很开心，因为主人记起小雪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那也能说明小雪留在主人记忆里一直没有被舍弃。”

“不，不要！”赵素白伸手想要抓住他，可一晃而过却变成了整个人都穿过了他的虚影。

而回过头时，虚影也不见了踪迹。

“雪观！小雪！你给我回来！我不要你守护青城了，我也不要你保护青谷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坐在地上，赵素白大声哭喊，却也都是无济于事。

看了半天的戏，联系起之前的所有事，辰情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直到听到了赵素白的哭声，她才醒过来。

什么都不重要了，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哭过？

不发一言的走到赵素白身边，她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

一见辰情，赵素白扑到她的怀里哭得更凶了，“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离开我？大姐是，凌天是，潇潇是，泼泼是，修罗也是，现在连小雪也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居然要这样惩罚我，把我能依靠的人都带走……”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而你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有自己，就够了。”辰情眼神空洞，也不知这话是在对赵素白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可我愿意不要这里的一切，我只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