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嫂是寡妇,老人常说寡妇有毒,还说寡妇门前不长草。谁进寡妇门,出门必倒霉。我还听说,寡妇半夜轻呤唱,院中不见灰太狼。
我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当然不信那一套,可有一点,我是相信的。
胡春嫂是寡妇不假,却也是个女人。
上沟村并不大,一百来户人家,挤在一条龙沟里,传说这儿在古时候出现过一条渡劫失败的蛟龙,这条坑就是蛟龙从天上砸下后形成的。
拥挤的村落,一家挨着一家,谁家出了点事,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就能传遍全村。
爷爷要我晚上陪胡春嫂睡觉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胡春嫂是一个人住的,院子里养了几只鸡鸭,一到晚上,自己就进窝睡觉,白天出来玩耍觅食,胡春嫂基本没喂过,却长的肥肥胖胖。
以前,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今晚,算是见识到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老人的话,相反,他们对胡春嫂有着说不出的迷恋,而胡春嫂久居空房,身心寂寞自不必说。
每到傍晚时分,早早的洗好澡,披上一件单薄的衣裳,坐在院子里乘凉,那些火气旺盛的小年轻,就会趴在院墙上,伸长脖子朝院子里看。
他们也不白看,每次都会带些五谷杂粮,投喂到院子里的榕树下。
胡春嫂是明白人,开始有些不太习惯,但时间一久,自己也就想通了。
她一个寡妇,除了解衣纳凉,还能做什么?
我望着从后堂走出的胡春嫂,头发上还沾有水渍,沐浴之后,如芙蓉花一般,脸上虽有些苍白,却并不影响她的姿容。
“谢谢你邪风!”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有些火辣,可能是怕把我吓跑,说完后,便侧过脸去用干毛巾搓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以后,你就叫我姐,可好?”
语气软软绵绵的,像冬日里的棉花,怪好听的。
我尴尬而立,有些不知所措,刚才不经意间,看到她单薄的内衬里那抺明晃晃的雪白,顿时心跳加快。
好大!
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怕我找不着媳妇,故而借此机会,让我勾搭胡春嫂这个可怜的小寡妇!可是,我还在读书啊,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爷爷为什么非要我来。
难道只是因为我阳气重?
显然,这有些牵强。
“你鼻子怎么流血了!”胡春嫂一抬头,脸色微惊,忙用手上的毛巾给我擦鼻血,原本还有一步距离,这么一来几乎二人贴在了一处。
“胡春嫂,我没事,我自己擦就行。”一时间,气息紊乱,鼻血喷到了胡春嫂的身上。“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我方寸大乱。
说来也怪,原本脸色很差,额上还有黑线缠绕的胡春嫂,在沾了我的鼻血后,脸色突然就明亮起来,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韵味,更加迷人。
“没事,邪三爷说你阳气重,能治疗我的邪祟之症。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倒杯水来。”胡春嫂扭胯进了厨房,转身时还不忘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