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绳子所束缚，楚凡全身动弹不得。随着小仙念诵咒语，无数金色银色的符文撑满了整间屋子，它们有序的组合起来，一组一组融合灌注，像是在玩一个巨大而神秘的拼图一样。

“楚凡，用你的心去接受法则的赐予。不要妄想拒绝，那是你绝对无法承受的代价。”小仙的脸色苍白，语声急促，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起向外渗出鲜血，红色的血流淌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看上去更有一种夺魄的凄美。

楚凡紧紧咬着嘴唇，他知道一旦接受了，今后的人生将彻底偏离轨道。他对自己的人生早就放弃了。没有什么人需要他去守护，不负责任的父亲，抑或是样子都忘了的母亲，他们比陌生人更不如。他也曾经想要守护过一个女孩儿，那梦想像花儿一样，过早的凋零在年少。

本就没有期待的人生，怎能再容忍无关人等来指手画脚。

偏偏，不让你称心如意啊。

楚凡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死命的抗拒着法则的力量，不使那磅礴的力量融入他的灵魂与躯体之中。尽管，他在无所不能的法则力量面前弱小犹如蝼蚁，但争斗产生在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血液，那是他的主场，占尽了天时地利。

小仙美丽的眸子闪烁着极大的恐惧，眼中的鲜血高速向外流淌，很快整张脸都被沾染成血色，她颤声尖叫：“你疯了么，从来没有人可以抗拒法则的力量，反噬之力会让你我都化为灰烬，楚凡，求你，接受它，求你了。”

楚凡听到了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听到了五脏破裂的声音，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灵魂在无助的嘶吼，无边无际的痛苦紧紧的包裹着他，身体犹如气球一样向外膨胀。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体爆而死。

看到小仙血流满面的样子，他心中有了一丝不忍，但箭在弦上，他已经无法去接受法则的力量了，存在于他体内的秩序早已崩坏混乱，除了等死，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目光温柔，声音暗哑的对小仙说：“没有人能够逼迫我做任何事，我若无力反抗，就只能以死相争。小仙，抱歉。”

此时，整间屋子里的秩序都已凌乱，冰箱凭空飞了起来，烟灰缸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旋转着，灯光忽明忽暗，电视机自动的跳着台一刻也不停歇。

小仙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苦笑着说：“算了，也不能怪你。这就是我的命。临死之前，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楚凡想了想，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小仙点点头：“人之将死，再无秘密，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楚凡的嘴角划出一个弧度，悠悠问道：“我一直不敢确定，小仙的胸到底是E杯还是F杯？”

小仙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猜错了，我其实是A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