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恩典无惊无怒,“就算我虚伪好了,你也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拆了圣心育幼院后,那些小朋友你要负责安排妥当。”
“伟大给谁看?你也真正关心过别人么?”
“我并不伟大,只希望你遵守诺言。”
“那就要看我心情如何了。”他有些恨恨的,又不知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范钧刚,何必如此刻薄,别忘了当年,你也是从育幼院里出来走出去的孤儿。”
这句话道出,立即换来他凌厉可怕的眼神。
两人相互之间都不甘示弱,但都保持着一惯得体的微笑,任旁人见了,还以为两人在谈情说爱,打情骂俏,怎会知晓这其中的暗潮汹涌。
今天来参加范钧刚婚礼的宾客男女皆有,两人斗了一阵,范钧刚像故意气方恩典似的,与前来的漂亮女宾客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昵。
见状,方恩典倒也大方的不予计较,可这样的场景看在别人眼中,又有了说辞,什么麻雀变凤凰,即使眼看着自己老公与别的女人调情,身为准新娘的方恩典也只能隐忍着不敢多吭半句声。
倒是秦伟明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你没事吧方小姐,呃不,现在应该尊称你一声范太太了。”
“哦!”她轻应一声,含笑耸肩,“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其实范先生他……”欲言又止,这两人之间的事,又岂是他一个外人有资格介入的。
直到婚宴正式举行,主婚人宣读誓言,两人又相互交换婚戒,主婚人才将话筒递到范钧刚的面前。
“范先生,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请问您想对您的妻子方恩典小姐说些什么吗?”
“哦!”他接过话筒轻应一声,唇齿间流露不尽的是淡淡嘲弄讽刺,连笑容都是讪讪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娶妻当买衣,如今我不过是多了件新衣服而已,而且现在的市场如此繁荣,衣服的款式也各有不同,搞不好哪天,看这件新衣服不顺眼了,就会换另外一件。”
话落,众人毕惊,主婚人也脸色尴尬,没想到范大总裁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
再看新娘子,脸色从始至终也没什么巨大变化,仿佛料准了会有这种尴尬发生似的,“那么……请问方小姐,您……您想不想在这个场合中,对……对范先生说些什么吗?”主婚人开始额冒冷汗。
优雅的接过话筒,方恩典态度从容而自信,“俗话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我夫,至于一丈之外,恐怕就不是我管辖范围之内的事情了,当然,这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赶上不好的时候,他在我的面前,当然也就什么都不算了……”
众人更是没料到新娘子竟会在自己的婚宴现场做出如此回答,主婚人差点昏倒,现场气氛紧张至极,而范钧刚的脸色则由白转青,由青转黑,骇人不已。
“噢对了,刚刚那边有个客人问我,为什么今天来参加婚礼的没有我娘家的人及亲朋好友,在这里我也要解释一下,因为这种低级的宴会不够档次,我怕他们来,会玷污了他们的脚,再说,也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