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如笑着流下了眼泪。他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爸妈死后，第一次这么感受着的温暖，她迷惘而又无助的看着他。

那个男孩，有着一对干净有气质的黑眸，和微翘的眼角。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理由再让她推开并拒绝这份温暖。

他微凉又带着浅浅热度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泪痕。俊秀苍白的面貌露出一如往常的温暖微笑。他说，“被毁的人只会是我，晓如还是晓如……”

“你什么意思……”她迷惑不解，带着泪的眼角湿润。

顾洵并没有给她答复，只是用了顾家留下的最后一点钱，租了两间小平房，他开始工作，每天都会带回大堆的钱给她，她很莫名其妙的是，一个也才不过十五的人怎么可能每天都有上万的工资。

刚开始她只是疑惑，直到后来，她发现了他身上的淡淡红印，即便他刻意的掩盖着事实，也躲不了顾晓如的眼睛所以为了调查顾洵身上的秘密，她刻意的向学校请了一天的假，然后跟踪他来到了一个酒厅，一个散发着恶心气味的地方。

顾洵甚至毫不犹豫的走进了一个房间，她小心的跟在了后面，耳朵朝着房门靠去，里面根本听不出任何的声音，全都是劲爆的音乐。

顾洵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心乱如麻的顾晓如最终还是决定了一探究竟，所以她转动了门把，轻轻的推门而进。眼前映入了一个不可思议又匪夷所思的画面。

那个一向被所有女生以“王子、天才”诸城的人，此时此刻正赤着上身倚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她的右手还端着名贵的红酒，媚眼如丝的要凑过去亲吻另一个女人。

她震惊，顾洵捏着酒杯的手也翩然的抖了抖。

“小如……”他喊她，有些不明所以和淡淡的惊诧。

顾晓如快步走过去，扯起他的身体，对着他的右脸颊就狠狠的挥了过去，嘶吼，“顾洵！你怎么能做这么下贱的事情？！这就是你每天能拿回这么多脏钱的原因吗？！”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妖媚的笑着，那双清澈如黑夜一样的眸中透着不明的浑浊与悲情，他说，“是啊，我脏……拿的都是脏钱。不过……这不是让你称心如意了吗？”

她陡然颤抖了一下身体，气的无法抑制住，“是你自己下贱，关我什么事情！”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那个一直坚强的人，即便在她不停的尖酸刻薄中的骂语也只是一笑而过的人，也哭了……

“原来你这么看我的，顾晓如。”

“你又要我怎么看你？一个还没有成年的人做这些事情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他犹似嘶哑的声音哽咽起来，那声音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很久，“是挺恶心的，不过我在这里的身份已经不是顾洵了……

如果你也可以付得起我想要的价钱，我也不介意和你干……给不起，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