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三太子刚呱呱落地,那抱着他的仙姑略略瞧上一眼,小小的五官,然秀气得紧。再仔细看时,三太子淡淡的眉角竟隐隐显出一朵花型来,离得近了再看,正是一朵桃花形状!
望着众人略带诧异的神色,太上老君颇为满意的笑了笑。
“我道是那桃树承了天后的浇灌之恩,有了灵性,方知天后有难,便投桃报李,为帝后挡下了这一劫。”
天后欢喜之余,念及那些与树相伴相知的时光,触景伤情,许是感念灵桃救命之恩,三太子名儿里才带了这么一个‘谢’字。
“原是如此,天后想毕也是想让小太子谨记那花的恩情,如花般健康成长罢,倒真真不失为一段佳话......”
附和声此起彼伏,一时热闹非凡。
“嗨,时辰不早了,我还赶着给小太子送生辰礼去。”
“玉鼎真人,待与我一道。”
“哎哟,那我也得赶紧回去瞧瞧有什么宝贝可以挑上一挑。”
众人做鸟兽散,太上老君眼瞧着人都走光了,自觉无趣,便也口中念了个诀,悻悻遁了。
这之后的三太子果真是随了那段话,一点也不含糊地长大了,可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这问题就在于,小太子太过健康了。
“太白息怒,太子年幼,尚不谙世事,难收孩子心性,顽劣在所难免,但是太子胜在根性聪慧,稍加提点,则目达耳通......”
这几句话,白鹤早已烂熟于心。
“行了,白鹤,你先别替这顽童求情了,赶紧过来把这捆仙锁给老夫撤了。”
笔墨纸砚洒了一地的胡乱,摇曳开合的窗扇仿佛作俑者般在炫耀自己的杰作。走的近了再一看,也亏得白鹤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到了嘴边的笑意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只见那捆仙锁绕来绕去把堂堂金德真君与那柱子绑了个结实,那老太白的脸上更是精彩,半谢光滑的额头中间教人工工整整地描了一道‘王’字,与太白留的那两撇‘八’字胡须相得益彰。
太白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叫苦不迭。想自己也是头发花白的年纪,哪经得起这般折腾,颤颤巍巍从那柱子上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待他稍缓了一缓,才开口道:“孺子不可教也,白鹤,你且代我与天后传个话儿,就说是老夫年岁已高,这身子骨实在是脆得很呐。”
“太子生性活泼好动,不喜静,不妨差个武官来试试,太子聪慧,必能有所建树,恕老夫无福消受,告辞。”
便是抖落抖落宽袖,颤颤巍巍的走了。
白鹤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作为三太子的贴身侍卫,他是可以理解太白的,毕竟每次收拾烂摊子的都是他。
太子只需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也是了,就好比烫手的山芋,谁接谁就倒这个霉。
且说这月才刚刚起了个头,这不大不小的烂摊子,他就已经接了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