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更是居高临下地睇了何宁一眼：“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总裁的话？现在就去把这一层楼都打扫干净，不要让我见到一根头发丝。”

想接触到公司内部事务？这辈子都别想！

这时，苏涵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又看了看何宁，眸底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恢复平静地离开了，走的远了，才按下了接听键。

何宁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想，公司基层，这一层的保洁员，似乎也没区别，都是打杂的。

想着，她当下开始去找保洁换衣间。

深秋了，尤其是一场大雨之后，更是到了秋老虎的时节。

自来水很凉，原本说去给何宁找皮手套的保洁阿姨回来后，却说手套没了，眼神闪躲，语气迟疑，何宁见状，知道是有人吩咐过了，当下也不计较，开始赤手拧拖把。

之前在顾家，不是没做过，做起来也得心应手，只是，一间屋子没拖完，苏涵又过来发话了，要用抹布跪在地上擦。

知道她是在找茬，何宁也只能认命，她不想在第一天就逃离，被莫伏祁看不起，而且，那两千万，他还没打给她。

放下拖把，拿了抹布，继续擦，不管苏涵说什么，也不管她的要求有多苛刻，何宁都像是个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就这么一直照做。

最后，擦干净最后一块地板之后，何宁的膝盖红肿的再也不能弯曲，蜷坐在角落里，几乎全身都是僵的，像是刚从冰柜里被抬出来。

原本三个保洁员的工作量，她一个人，硬是扛了下来，从未有过的疲累。

被汗打湿的秀发贴在脸上，脸上也微微泛着白。

楼梯口，莫伏祁看着就那么静坐着，如同一只冰瓷娃娃的何宁，感觉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就要转头，他当下立刻轻声上楼。

十分钟后。

苏涵终于找到了何宁：“刚来第一天就躲在这里偷懒？赶紧去给总裁冲咖啡。”

何宁累的腿软，起身时差点跌倒，苏涵却视而不见：“贱人，就是矫情！”

何宁充耳不闻，一瘸一拐地跟在苏涵身后。

莫伏祁只喝现磨咖啡，苏涵却什么都不教何宁，就是想看她出丑的样子，但是，在看到她娴熟的动作之后，心里突然就有些不爽，眼看着她就要去拿咖啡豆，苏涵立刻上前，递给她另外一瓶。

纯英文，何宁一眼就看明白了，苏涵递给她的，是更为优质的，但是，莫伏祁以前从不喝低因咖啡。

见何宁发怔，苏涵立刻道：“能看懂吗你！别磨蹭，快点！”

已经过去五年了，口味变了也说不定，何宁没多想，就用了那一瓶。

办公室外，何宁敲了敲门，莫伏祁低沉的嗓音透过来之后，她才应声推门进去。

莫伏祁并未看她，只是顺手端起了咖啡，然而，刚闻到那股味道，他立刻抬头，看向何宁的眼神也似结了冰：“你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