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莫晨奚也不知道易凛在犹豫什么。不过，他的肚子倒是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莫晨奚笑了一声，才明白，他自己说怎么也圆不过去。还不如让肚子自己去回答。她转过身，去向正在摆弄花的刘默借了一件羽绒服。

刘默递给易凛。

“谢谢。”他接过回了一声。

刘默笑了笑，继续去忙了。

莫晨奚合上电脑后，看着他把刘默的羽绒服套上。

有点小。

“想吃什么？”她看了看旁边的易凛。

易凛摇了摇头。

莫晨奚得到这个回应倒也没有意外。突然想起前几天许沫给她说光明路的白行商场旁边有一个鱼粉店。就问他：“能吃鱼吗？我记得有一个鱼粉店不错，离这里也不远。”

“能。”

那家鱼粉店他们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店里的装修很温馨。大多都是小情侣，在左边还有一个留言墙，上面的便签差不多满了，但中间不太协调的空出有个小位置。

“想吃什么？”在他们坐下后，莫晨奚直接把菜单递给了易凛。

易凛全部翻了一遍，自己喜欢的只有那一份原汤的了。“一份原汤就好。”他看了莫晨奚一眼，然后直接报给了服务生，然后把单子递给了对面的莫晨奚。

她扫了一眼，“番茄，全是无刺的。”

“好。”服务生结算了一下，报了个数字，“一共是五十三元，请问还要什么点心吗？”

莫晨奚看了一眼易凛，见他摇了摇头，随后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跟他一起去结账。

到前台时，正好赶上收银台出了一些故障，电脑一阵乱码。

刚才的服务生骂了一句，就跑进去，对老板说：“我来吧，这才多久？”

老板皱了皱眉头，“一个月不到呢！”

“哎？”这时，老板注意到了莫晨奚，“不好意思小姐，稍等一会儿。”

她点了点头，“没事，但我们那桌的原汤可不可以先上？中午没吃饭。”

“是吗？”老板惊讶地反问了一句，“都三点多了，没问题没问题。”

话落，老板就绕开服务生去后厨了。

莫晨奚回头看了看易凛，发现她正在看手机，便放心地转头去等那位服务生修好电脑。

服务生皱着眉头飞快地敲了一会儿键盘，只见他最后点了一下回车键，电脑上就显现出来了正确的程序。莫晨奚打开微信把收付码扣在发着亮光的自动收款机上。“滴”的一声，她把手拿开，微信便弹出一条支付成功的消息。

她接过服务生的小票，回去时走到半路上愣住了——一群染发的朋克女生把易凛围在中间。莫晨奚一阵想笑，没想到他那么受欢迎。但透过缝隙，她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不耐烦却又不敢生气的情绪。她莫晨奚把手机揣回兜里，毫不犹豫地冲到那里。

路中，他们的眼神相撞，一个人严重是惊诧，一个人眼中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