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事儿,这边走。”
洛非焉看朔月那愤恨的眼神,就知道赵启铭与赵启楼绝对是对头,他拉了朔月准备往旁边走。
赵启铭几步上前,伸手拦住二人,直勾勾地盯着洛非焉道:“我说美人儿,你怎么见了本公子就跑,本公子有那么吓人吗?”
“大公子自重,洛姑娘可是我家小公子的贵客。”
“贵客?我看是贵妾还差不多,怎么,你家公子看掼了城中闺秀,改吃山珍野味儿了?”
“你......”朔月气急,骂赵启楼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了回去。
他刚才经洛非焉提醒,也怕给自家小公子惹麻烦。
赵启楼见朔月忌惮,变本加厉,靠近洛非焉道:“长幼有序,小弟他有了好东西,就该先孝敬我这大哥才对。”
说着就伸手想往洛非焉脸上摸。
洛非焉退步避开,冷冷道:“大公子书读得不怎么样嘛,只知长幼有序,却忘了嫡庶尊卑。肖想不属于自己的,那叫僭越!”
赵启铭眼神突然变得阴鸷,狠厉道:“把她给本公子绑回去,慢慢收拾,本公子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厉害。”
洛非焉毫无惧色,从容道:“王对王,虾兵对蟹将,我们这种都入不了小公子眼的小角色,竟能劳动大公子亲自出面,也算给我家公子长了脸。”
“你......”赵启楼被洛非焉怼得哑口无言,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谓是骑虎难下。
他听说赵启铭亲自派车架接了个村姑入城,本想在那女人入堡之前,先羞辱一番,以报他每每被赵启铭欺压之仇。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深山里出来的娘儿们,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这赵启铭还真是口味独特!
“何人在此闹事!”
突地一声威喝,一队士兵齐步而来。
赵启楼抬头一看,脸色忽然难看至极,低声暗骂了一句晦气,紧接着丢下洛非焉她们转身就走。
那一队士兵迅速散开,将那几个也想跑的地痞抓了起来。
洛非焉稍稍松了口气,就听有人问道:“洛姑娘没事儿吧?”
原来是给她驾车的车夫。
洛非焉摇头道谢。
那车夫其实是赵启铭身边的一个亲随,他刚才还没走远,就见这边起了冲突,又看见了赵启楼,就拿着赵启铭的令牌,赶紧就近搬来救兵。
危机解除,朔月朝洛非焉竖起了大拇指:“姑娘真是厉害,骂得那赵启楼哑口无言!幸好没给咱们公子丢脸!”
未免节外生枝,洛非焉也不去茶楼等候了,直接上了车,在马车里等他们修车。
很快马车修好,径直驶入了城主堡,洛非焉被带到一所院子里,院门口挂着匾,上书“铭院”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可看出书写之人绝对笔力浑厚。
院子里静悄悄的,初月将她引到一间屋子前就停下了脚步,示意她独自进屋。
洛非焉一进屋,“哐啷”一声,一个青瓷茶杯朝她飞来,在她落在她脚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