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喜欢的人,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我早该放下。
我转身,江祈年在我的身后说道:“家妹如今寻得我,恐怕也要在孟府叨唠一段时日。”
我步子一愣,我怎么忘了呢,在我风寒初愈的时候江挽月来到孟府。
她对我倒是关切至极,也是因为她我离心了最好的朋友。
想到此,我很是后悔。
思绪却被指尖传来的温热拉了回来。
我一低头就对上楚怀夕如黑宝石般的双眼。
我惊呼:“怀夕哥哥。”
他含着我的手指,眼神炽热又带着一股埋怨。
随后就听见他说:“也不小心点,弄伤自己,等会儿该哭了。”
听闻楚怀夕的话,我才想起来,我是孟府的心尖宝,也是一个爱哭鬼。
收起眼泪是因为江祈年说过他不喜爱哭的姑娘,可明明江挽月时常哭得梨花带雨。
原来,一个人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我将手指从楚怀夕的手里抽了回来,委屈地嘟囔道:“可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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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仅是一点指尖血,我的手指几乎就被楚怀夕包成了粽子。
更让我惊讶的是,在包扎前他还温柔着说道:“呼呼,穗岁就不疼了。”
温柔得一点都不像我记忆中的楚怀夕。
我怀着探究的目光,把我的手放在了楚怀夕的额头,想探一探他是不是被烧糊涂了。
他却神色凝重:“我曾弄丢了人间至宝,穗岁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确实是不像意气风发地楚怀夕。
从前的楚怀夕冷冷地但也待我极好,现在他似乎带着一股温暖。
别扭得我还没那么习惯。
下午我再去瞧玫瑰的时候,发现泥土松动,像是少了一株。
我问阿娘,阿娘说道:“是被怀夕讨了去。”
我回想上一世的楚怀夕似乎并没有讨要玫瑰。
我不知道的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江挽月站在我的面前时,她衣着寒酸可以说是还有几分的破旧。
听着姓江,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拘于深宫的哪位小公主。
只有我知道,她本是苏府的贱婢,没有姓,是江祈年冠于她的。
我以为再见她时,我可以很镇定。
但还是抑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身子。
她笑意盈盈地同大家问好,一点也不像是出身卑贱的人家。
只有我知道她蛇蝎心肠。
而江祈年对她却是十分的纵容,所以她毁了我最爱的花园,还逼我喝下堕胎药。
我下意识地摸摸肚子。
后来我才知晓,江祈年是知道的,可他无动于衷的模样真是让人心寒。
我抬眸望着江挽月,紧抿着嘴,我不想说一字。
偏偏江挽月还走在我的面前,夸赞道:“穗岁姐姐生得真好看。”
我定定神色,瞧着她那未达眼底的笑容。
“江挽月,我同你没这般熟,恐怕还是叫一声孟小姐为好。”
我看着她的笑容凝固在那里。
她又尴尬地说道:“孟小姐,是挽月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