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衍对女人向来无情，可惜了这姑娘的一片芳心。

她一双秋水剪瞳似有若无地往顾衍那望，眼底蓄着迷蒙的雾气，看得人心都化了，被她瞧着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许观应看不下去，往她餐碟里夹了块鱼，“再吃点吧，你不是喜欢吃这个？”

追顾衍的女人太多，在他这吃几次闭门羹很正常，犯不着跟自己的胃作对。

姜时意收回目光，眉眼间忧郁又顺从，低低应了声，“嗯。”

众人瞬间觉得顾衍可真不是个东西。

桌底下，一只小巧的脚尖撩起顾衍的西装裤，暧昧地磨蹭他的小腿。

顾衍淬了冰似的眼神看向对面，连许观应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赶紧把椅子移得离姜时意远些。

姜时意无辜地看着他，“顾总，你怎么了？”

他强硬地说：“拿走。”

“我知道了。”

姜时意眼睛红红的，把刚刚给他的扇贝夹回了自己碗里。

宋远靠近许观应，小声说：“我看你这次押错宝了。”

许观应默默叹了口气，照顾衍这性子，估计只能单身一辈子了。

姜时意的脚尖终于退出西装裤，又从膝盖轻快灵活地往上蹭，落到了他大腿上。

顾衍拧紧眉头，左手紧扣住她作乱的脚踝。

姜时意眨眨眼，扑闪着卷翘的睫毛，似是求情，又似是蓄意勾引。

他撂下筷子，“姜小姐，麻烦你把陈醋拿给我。”

南方菜很少用到陈醋，一桌只摆了一瓶，刚被许观应用完，放在她旁边。

“好。”她嘴上答应着，可一只脚被他控制住，根本站不起来。

许观应想帮忙，对上顾衍的眼神，又缩了回去。

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姜时意身上。

她脸颊发烫，脚踝被对面的人扣得更紧，“……我动不了。”

顾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

众人好奇地往桌底下看，只见姜时意的脚踝红肿了一圈，与白皙的小腿形成鲜明对比。

“抱歉，我刚刚太紧张扭到脚了。”她几乎要把头埋到桌子下。

“嗨，这叫什么事儿，一会到旁边的骨科医院看看，准灵。”宋远打了个圆场，顺手把调料递到了对面。

饭毕，姜时意的脚已经不疼了，但为了圆刚才的谎，还得装成走不动道。

许观应把她搀到停车场，顾衍的车就停在旁边。

许观应对她使了个眼色，“姜小姐，我一会还有事，不方便送你。”

姜时意刚在顾衍那碰了壁，没想着这么快行动，这会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顾总，我脚扭了不方便，你能送我回去吗？”

顾衍坐在车后排，隔着车窗，看不清他的反应。

姜时意一鼓作气，打开车门“嗖”的一下窜了上去。

许观应看得目瞪口呆，她不是脚扭了吗，女人下起手来对自己真够狠的。

司机请示道：“顾总，现在去哪？”

顾衍看了眼旁边的女人，声音波澜不惊，“骨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