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相府嫡女从小被养在乡野，这教养确实堪忧。”

“何止教养问题，简直歹毒，连自己的妹妹都害。”

凌月瑶的丫鬟趁机说出凌无双抢夺庶妹姻缘的替嫁之举。

众人看凌无双的眼神更加鄙夷，换成一般女子早就羞愤欲绝了。

凌无双却面无表情地甩开凌月瑶的手，“离我远点，臭！”

经凌无双这么一说，离得近的人才发现弥漫在空气中的恶臭不全是从牡丹身上散发出来的，有一部分源自凌月瑶。

一瞬间，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古怪，甚至有人掩鼻退避。

“相府二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身上怎会发臭？”

一句句带有嫌弃的议论，令凌月瑶窘得满脸通红。

她故作委屈地看着凌无双，“姐姐，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毒害我。”

医馆门口的一幕落入对面味香居二楼雅间的两人眼里，都对凌无双投以探究的眼神。

五王爷君予慕不解道：“九皇叔，你说这相府的嫡女，真如传闻中那般蠢笨不堪？”

他口中的九皇叔正是当朝摄政王君九渊。

君九渊默然不语，幽深的眼眸紧随着凌无双，心里极为疑惑。

她是当初那女子？

三年前，他遭人暗算，身中带有催情之效的异毒，途经城外的一间破庙，遇到一名女子，与之发生关系，才得以解毒。

事后，他寻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这女子。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不得不离开京城，前几日才回京。

看到在被堵在街上的凌无双，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女子。

虽然当时夜色极黑，而如今的她也胖了许多，但君九渊还是能认出是她。

君予慕问，“九皇叔，要不要让人把牡丹带走？”

有封号的王爷只有君御年和君慕年，其他王爷皆以排行为称，好比君予慕行五，便称五王爷。

而逸王君御年排行第三，是个极有野心之人，他背地里置办了诸多产业，京城第一青楼天香楼的幕后老板便是他。

都说牡丹是他的老相好，实际上若有意拉拢哪位官员，他都会把对方请到天香楼，每次都让头牌牡丹作陪。

因此，牡丹知道的辛秘不少，君予慕才有此提议。

见君九渊颔首，君予慕才幸灾乐祸地说，“牡丹染病，三哥居然放任她在外。”

君九渊眸色深了深，若有深意道：“许是无瑕顾及。”

凌无双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目光一直往她这边扫来，她抬头往对面酒楼一看，对上一张绝美非凡的俊颜。

男子似坐在窗旁，他身着一袭绛紫衣袍，长眉飞斜，黑眸深邃得好似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湖水。

凌无双神色淡然，刚要把目光移开，却无意间瞥见他头顶上的白玉发冠。

好眼熟！

凌无双眼眸微眯，电光火石之间，似有什么击中她脑子，一段被封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