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夕看看司徒洛云,在司徒洛云的眼神示意下,又道:“夕儿之所以认为是将军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斟酌一下言词,才接口:“翠翠不是已经跟将军一段时间了吗?将军没有让翠翠下不来床,反而还有力气四处乱跑,这……难道不是将军的问题吗?”
准确点说是体能的问题。
将这拐弯抹角的话语听出点道道来,王将军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他转过脸来,瞪着眼,想发作,又忌讳王爷。
司徒洛云差点被一口茶水呛住,忍了忍,涨红了脸,才没有咳嗽。五大三粗的将军被贺兰夕鄙视了,而且鄙视的还是那方面的问题,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将军冷不防看到司徒洛云眼中的笑意,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他手一指贺兰夕,“王爷,这女人胡说八道。”
贺兰夕随即道:“将军,小女子是不是胡说八道,问问翠翠不就知道了?”低头看向面前跪着的荣翠,“翠翠,你说,这将军是不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小姐……”荣翠含着泪花,看了王将军一眼,张了张嘴,又惧怕地垂下头。
那欲语还休的样,哪里还需要言明?
“你……”王将军的手捏成拳头。
危险袭来,贺兰夕赶紧拉起荣翠,让荣翠躲到自己的身后,而她自己也怕得往司徒洛云的身边靠,口中道:“将军,虽然有些真相很令人难堪,可你也不能打女人啊!”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王将军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愤怒得不行。
贺兰夕趁机问荣翠,“翠翠,你干嘛向士兵打听路线呢?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话,将军会怀疑你要绘制地图的。”
这正是王将军担忧的地方,同时也是司徒洛云心中所想,倒是没想到贺兰夕会直接道了出来。
司徒洛云深邃的眼眸看着贺兰夕,手中的茶杯慢慢地送到嘴边,饮了一口。
荣翠摇头,哽咽道:“夕儿,我不是要绘制什么地图,我也不懂啊!我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做什么?”贺兰夕追问。
在贺兰夕的鼓励下,荣翠在害怕地看了看黑着脸的将军后,道:“我只是想打听打听这周围的地形,好找到逃跑的路线。”
逃跑?司徒洛云和王将军相视一眼。
贺兰夕抽了一口冷气,“你想逃跑啊?”
荣翠呜呜咽咽地哭,贺兰夕一个巴掌轻拍到她的后脑勺上,嗔怒道:“翠翠,你傻啊,这才来不多久,你怎的就想着逃跑呢?”
司徒洛云赞同她这说法,可又觉得不对,紧接着就听贺兰夕道:“你都不再多等一段时间吗?看你现在……打草惊蛇,被将军逮了个正着,以后还怎么跑啊?”
司徒洛云又差点被茶水呛着了,贺兰夕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诚实。
放下茶杯,看来这茶水是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