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他说,然后狱长把门一关,他们就都走了。
我在里面慢慢转过头,心想我会看到怎样一个凶残的家伙,然而当我转过身时,我发现一双很淡定的眼睛裹在上铺的被子里看着我,我慢慢的靠着墙坐在了地板上,那家伙就那样看着我,连眼皮都不眨。
我坐在地上紧紧的看着那扇铁门,几分钟后,我仍能感觉到有道视线正盯着我。
“你干嘛坐在地上?”那人问道,他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不知道。”我如实说到,但实际上我当时有点害怕,因为我已经明白当时在我边上那人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段话了,他是想让我紧张,同时也算实话。那双眼睛这时从被子里出来了,我看着他有些惊讶,他很年轻,虽然此刻他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但怎么看都不像个死刑犯。
“你在害怕吗?”他问,“你多大?”
“18,”我告诉他,“我没害怕。”
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不,你没18,你就在害怕,为什么不走过来?”
“我只是……我……”我打着手势说到,这时我发现我不擅长和人交流,他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于是他从上铺跳下来,坐到下铺上,然后拍了拍床。
“过来。”他说,“地上很凉。”
我看了看他一眼,这地上确实有些凉,我也想过去,但我仍然坐在地上没动,我对他说:“这挺好,我刚从外面走过来,正热呢。”
他挑了挑眉,然后从下铺上跳了起来,走过来坐到我旁边,我一惊,急忙站了起来,他随即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你到底在干嘛呢?”他有点好笑的问我,我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说。
他忽然伸出了右手,说:“我叫金枫,他们都叫我疯子。”
我没伸出手去,出于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我很怕和别人握手。他怔了怔,随后笑了笑把手缩了回去,说:“你该说你的名字了。”
“源林。”我对他说,“实际上你猜对了,我16岁。”
“我22岁。”他说,“你怎么进来的?”
这时我感到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于是我走了几步,说:“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可以。”他说,这时我的手忽然开始痛了起来,紧接着我的右手开始慢慢流出血液。
右手上的伤口是我自己划开的,因为我当时想自杀,于是我选择了割腕,但我没想到这电视上常看到的自杀方法如此的不管用。
我把右手捂了起来,但他在后面抽了抽鼻子,然后他走了过来。“你的手怎么了?”他问,接着他把我拉到床边,拆开了我右手上的绷带,只见一条很深的伤口横过了手腕,此刻正在缓慢的流着血。我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像打了很强的柔光镜一样,随即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