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浮沉中,宋玖儿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别庄的那个雨夜。
那时,被识破身份的她已经被侯夫人赶到庄子上磋磨了两年之久,她每日最习惯做的事情就是望着远处的方向。
她是一直盼望的都是萧煜珩来救她的,即便他平日里再不喜自己,但她跟他自小有婚约,她想他不会丁点情谊不顾的。
但她迟迟没有等来他,最后等来的却是萧煜珩和宋玉姝重新订婚的消息。
那时起,她就明白,他厌恶她,之前不过是因为她濮阳侯府嫡女的身份有所顾忌,现在她连这层身份都没有了,又何须与她虚以为蛇?
哀莫大于心死,她不再痴心妄想萧煜珩的搭救,在别庄安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好在老祖母疼她,总算说服了已对她没了怜悯之情的濮阳侯和夫人,给她安排了门嫁给清贫书生的婚事,好歹做正头夫人。
可就在不久前,她成亲前日先帝崩,第二日,却是之前最不好旁人看好的七皇子萧煜珩登了基。
而她也在成亲途中被蒙了黑布掳进宫,做了个卑贱的暖床宫女,夫君也不知所踪。
似是察觉到了宋玖儿的失神,萧煜珩动作更加激烈的冲撞着,冷声问道:“这种时候你都不专心,是朕不能满足你吗?”
到底是身下不适,动作间,宋玖儿吃痛,呻/吟出声。
她松开了牙关,放过了被咬的失去血色的娇嫩唇瓣,声音微弱的说道:“奴婢知皇上厌恶奴婢,只因奴婢当年……做了那件事,皇上对奴仍旧温和也不过是看在濮阳侯府还没有将奴除名的份上,奴不敢多求什么,只求皇上能放了奴的夫君,奴愿任凭皇上处置。”
萧煜珩的脸色一瞬变得更加阴鸷,他掰过宋玖儿的肩膀,捏着她下巴,迫使她那双美丽的剪水秋眸看着自己。
在看清那双往日盛满热烈的爱意的眸中再无半点情绪,满口都是她那夫君,萧煜珩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突起。
他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的反问:“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宫婢,跟濮阳侯府硬攀什么关系,再说,即便你不愿又能如何?”
“濮阳侯嫡女即将入宫为妃,她告诉朕要朕替她挑个合心意的宫女,朕瞧着你倒正合适,至于……你那个夫君,就让他来宫里当个太监吧!这样你们还能当个对食!”
宋玖儿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煜珩,她眸底燃起的是深深的受伤和气愤。
大概是怒极攻了心,她竟然恢复了之前的一点做派,也不顾面前的男人是谁,张口就朝着萧煜珩的手上咬了去。
贝齿夹住皮肉的痛感明显,萧煜珩被宋玖儿的眼神看的眸色一暗,他没有抽回手,反而身体狠狠往前顶去。
目光紧紧噙着那张白嫩的脸颊,萧煜珩想要在宋玖儿脸上看到其他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