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修士在缥缈宫外叫嚣。

就在他们打算强攻缥缈宫的时候。

缥缈宫宫门突然缓缓开启。

一道火红的身影飘然而出。

直至虚空。

霎时间，红光四射。

刺眼夺目的光芒，让这些修士无法直视。

少倾。

红光散去。

一个拥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缓缓现身。

如瀑长发，随风飘散。

明眸皓齿，意转流光。

一身红色长裙。

一双明眸随意的扫视一眼下面的众人。

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而出。

那些修为低下的天官修士，竟不敢与之对视一眼。

而戚若离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些修士一眼。

而是盯着不远处，一位身穿紫袍。

静立虚空的男子。

这个人便是，九霄帝君夜倾寒！。

此刻夜倾寒目光如炬，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戚若离。

两人就这样在虚空中对视。

谁都没有开口。

而那些修士，已经被两人的气势。

压迫的大气都不敢出。

落针可闻。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夜倾寒，你真的要杀我？”

戚若离朱唇轻启。

打破了安静。

凌厉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凄婉的意味。

“戚若离，你带领妖族大军强占缥缈宫，我若不杀你，无法给紫霄天死去的无辜亡魂一个交代，更无法给九霄云外天芸芸众生一个交代。”

九霄帝君夜倾寒直视着戚若离。

语气之中略带惋惜，但更多的却是决绝。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戚若离仿佛没有听到夜倾寒的话一样。

而这一次她的语气中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就连声音都有那么一丝颤抖。

“自古人妖不两立，况且你……”

“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戚若离打断了夜倾寒的话。

随即目光一凝。

“夜倾寒，你想杀我，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我自己动手！”

“哈哈哈，两万年，闯三界，入轮回，战九霄，竟换来这样一个下场，夜倾寒，你让我输的真彻底！”

戚若离的话音一落。

竟然自废修为。

纯净的灵气从她的体内涌出。

这种自废修为的方式，会让本人承受巨大的痛苦。

从此刻戚若离有些扭曲的面容。

便能看出此时她所承受的痛苦有多么大。

但是相比于肉体的痛苦。

心灵上的绝望却是百倍千倍。

“要是可以再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爱上你！”

戚若离喊出这句话之后。

两滴血红的泪水，凝成泪晶缓缓从空中飘落下来。

这一刻。

无数记忆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她只身闯入轮回域。

受百鬼侵蚀，万虫撕咬。

自挖凤髓，舍去凤元。

只为救他一命。

可换来的却是这些。

夜倾寒怔怔的看着面前自废修为的戚若离。

一时间，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至极。

‘她说，她曾爱过我，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