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过河拆桥!”不等她答复,莫苍云又冷笑道,“我莫苍云,是那样好利用的人?”
他手劲非常大,要将白蔓薇的下巴捏碎,痛地她蹙起眉心。
白蔓薇满脸疼痛的说:“你放开我……”
莫苍云没理睬她,胸腹中溢满怒气,帅脸森冷至极:“我既然可以叫白氏起死回生,也可以叫它变作废墟。”
白蔓薇的身子忽的一战,看他的目光溢满惊惧,还有,不可想象。
莫苍云的眉眼间染着一层阴霾,凉凉的说:“想离婚?等我玩够了再说!”
白蔓薇原先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因为他的话,惨白的可怕。
莫苍云不再瞧她,甩开她下巴,走到衣柜前,从里边拿出一套衣物,解开浴袍,穿上。
连外衣都没穿,打开房门。
怒火冲冲的他突然身形一顿,转头望向床上的白蔓薇,目光冷厉:“白蔓薇,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讲完,嘭一声把门甩上。
那声响,白蔓薇的心都随着抖起。
没过多久,楼底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纱帘缝隙中亮起车灯。
渐行渐远,最终安静。
白蔓薇纹丝不动地坐着,眼窝逐渐泛红。
她刚才并没有想说离婚。
她费尽辛苦嫁给他,怎可能会轻易提出离婚?
即使他不爱她,可只需能呆在他身旁,她也甘愿。
她真正想表达的是,不如还像以前,即使你不喜欢我,也别如此厌憎我,就和平相处,难道不好吗?
只是如今一想,幸亏,后边的话被莫苍云打断了。
她真是异想天开,莫苍云有多厌恶她,怎可能合平相处?
所有人全都羡慕她嫁给莫苍云,可无人知,1年前白氏遭遇危机,要不是莫家看在那些交情,她只怕根本没机会嫁过来。
方才莫苍云那句“想离婚,等我玩够了再说”,比在她心口上划刀子还疼。
她喜欢他呀,喜欢了15年。
很多时候,她非常想问他,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可话都到嘴巴边上,又活活忍住了。
她怕对方给的答案,超出了她忍受的范围。
坐了好长时间,她才轻轻动了下身,拿过手机,凌晨3点多。
她没气力去冲澡了,连被单都没换,躺下,合上眼。
……
第二天醒来,一动酸疼的躯体,没穿鞋,赤脚走到衣柜前。
站衣镜子前,脱去睡袍要换衣。
镜中的她,面色如纸,身上处处是黑紫。
不过,最疼的不是这些伤,而是她千疤百疮的心。
换衣,进卫生间洗涮,出来走到柜子前,拉开最下边的屉子。
从里边拿出一瓶药来,拧开盖,倒出一粒药丸在手心。
没水,直接干咽。
嗓子中带一丝苦涩,漫延开来,她不禁蹙起眉心。将药瓶放回原地,出房间,走到楼梯口时,刚好看见莫苍云出客厅的身影。
她本能的瞅向墙壁上的欧式石英表,不到8点,看起来他是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