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这原主也才二十六的年纪,可却老得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身体底子更是虚的不行。
这才背了这么点路,就把秦时墨累的头晕眼花,腰酸背痛。
书里杜家算得上是书香世家,祖上两代都是读书人,但到了原主丈夫这辈却被抓走充了军,十多年了无音讯,估摸着是早就死在了战场上。
也因为祖上两代都是读书人,杜家穷的连锅都揭不开,就连这个赘婿都是原主上山采药捡回来后,才有的女婿。
秦时墨盯着发黄破败的墙面,长叹了口气。
这书穿都穿了,她除了认命还能说什么?
现在只能求这男主的好感度不难刷,否则她就得像书里写的那般,被活生生削*彘。
“水……水……”床榻上躺着的男人嗓音嘶哑虚弱,脸色极差。
穆南飞能作为整本小说的男主来说,容貌生的自然不差,更何况还是靠脸吃饭的赘婿文男主。
长成这样杜家人居然还能虐待责打他,秦时墨作为颜狗来说很不能理解。
但想到这哥们后期杀人如麻,砍人脑袋如同切豆腐般,秦时墨心里头的那点子欣赏被抹的半点不剩,更何况她还是书里被他恨入骨髓的反派丈母娘。
见床上的男人嘴唇干裂的厉害,秦时墨心有不忍,倒了碗茶水小心翼翼的喂进去,“慢点喝。”
兴许是因为发高烧缺水的缘故,穆南飞喝水的速度急切,昏迷中更是被呛的咳嗽了好几声,眉头紧锁。
秦时墨把碗放下来,嘀咕道:“这万一你要是死了多好,就没人能削……”
话还未说完,她就对上了双满是冷意的阴沉眸子,内里翻涌着的杀气毫不掩饰。
“……”秦时墨老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了,讪讪的挤出笑容,“好女婿,你可算醒了,娘都要担心死了。”
这话让穆南飞的神情微僵,他眨眼间周身的气势尽收,面容温润病态,轻声道:“让娘担忧,是我的不是。”
可他的双眸深邃,如同幽静的潭水般深不可测。
这样的城府,让秦时墨心里“咯噔——”了下。
看来这女婿的好感度还真不好刷,对方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好孩子,别说这样的话。”
秦时墨强忍着想逃跑的惊恐,强撑着扯出慈母般的笑容,“从前是娘的不是,不该那般对你,娘这病也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见着了你爹和你爷奶,都说了娘的不是,娘也觉着该改了这脾性,一家子好好过日子,你可千万别记恨娘。”
最重要的是别把她削*彘。
只是她那“慈母”般的笑容在穆南飞的眼中看来,却是笑里藏刀,尖瘦的脸上处处透*着狡诈阴险。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秦时墨,眸底深处划过的厌恨极浓,可面上却是依旧不冷不热,“娘说的话言重了,我怎敢记恨您?”
秦时墨的眼泪花都快要出来了,她只感觉自个头上似乎随时都悬着把刀,只等哪日就掉下来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