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长河师弟，你难道是用灵气炼功日久，竟然忘记了我们本是魔修么？发什么慈悲心？难道说师兄竟然想要放下屠刀以慈悲入道了么？”吴婵怒道。

“吴婵师妹！”万长河负手立在黑剑首，语气平和：“你我同为魔修不假，你可以用生魂练功，我却必须吸收灵气！为了找到适合我练功的灵泉水，我们师兄妹已经整整找了三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水源，我们又何苦纠缠于这些细枝末节？不过是条蝼蚁的性命罢了！”

吴婵低头想了一想，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好！算你说得对！不过从此以后，你欠我三个人情，而且从此往后，你都得叫我一声大师姐！”

万长河和吴婵入门时间差不多，两人一直为谁是师兄谁是师姐争吵了百年，此刻吴婵再提此事，万长河心中宛尔，稽首笑道：“吴婵师姐，长河遵命！”

万长河温润一笑，玉质翩翩，迎着初生的朝阳，仿佛一枚发光体一般让人心旷神怡，便连苏小小都看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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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婵看着万长河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想起拿出自己的飞行器，跃了上去。一朵巨大的茶花，粉色的花瓣，金黄的花蕊，配上吴婵绝美丽的面庞，十分养眼！

“长河，我要运功消化红蕃旗里的生魂，你看好你的两个凡人不要来烦我！”话音甫落，吴婵的茶花花瓣收拢过来，将她包裹在里面，茶花变成一朵普通花蕾大小，落在万长河的飞剑上。

万长河将它捡起来扔进贮物袋里。一百二十条生魂，吴婵大约需要七八天才能化完！这期间没有重要的事情，万长河自然也不会去打扰她。

现在找到了合适的灵泉水，万长河也需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去修炼，他四处望了望，远处青山茫茫，看起来还算幽静，万长河低声道：“婆婆，你可坐稳了，一会掉下去摔死可别怪我！”

黑剑越飞越快，身旁的流云飞速朝身后掠去，李二牛昏迷不醒，苏小小把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把他牢牢地绑在飞剑上。

万长河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动作，突然问道：“婆婆这么关心这个小子，莫非他是您孙子？”

“不是！非亲非故！”苏小小摇摇头。

“既然非亲非故，婆婆何必如此在意他的死活，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宛如蝼蚁，朝生夕死……”

“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他并非蝼蚁！”苏小小怒道：“譬如星辰日月，诞生至湮灭，长逾千载，也不过一生，譬如浮游朝生暮亡，也是一生！无论长短，若不是被强行打断，均是一生！自然圆满！”

“自然圆满么？”万长河表情困惑，他凝视着茫茫的天际，没有说话。

苏小小在李二牛身边坐下来，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全是前世里苏楠得空和她说过的。苏小小记在心底，此刻自然而然地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