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沈文卿果然没再来烦我。

好不容易有几日清闲，李昭昭又找上门来。

她满脸憔悴，眼眶微红，想来这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如意。

「宋小姐，文卿哥哥回去后就大病一场，你去看看他吧。」

「他大病一场，与我何干？」我抿了口茶，反问她。

她显然被噎住了，怔在原地，过了半晌后才说道：「可是，他不是你......」

「李小姐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我开口打断她的话。

她眼眸间闪过错愕，而后迅速掩下，长呼一口气：「宋小姐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眉梢微挑，带着几分笑意：「从你到他身边的第一天。」

她瞪大了眼睛：「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淡淡开口：「我将沈文卿推上高位，亲自将兵符送到他手上，让他拥有不属于他的荣华富贵，我从不悔过去那些年的相伴，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从他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开始，他在我这里，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昭昭沉默良久，正欲开口，青悦着急忙慌跑进来打断了她。

「小姐，后院的白马儿怀上小马崽了。」

我看了一眼李昭昭，状若无意说道：「是吗？那可得好生照顾着，这有了身孕呐，可珍贵着呢。」

李昭昭深深看了我一眼，匆匆离开了王府。

「小姐，她能明白您的意思吗？」青悦皱着眉头，有些怀疑。

「会的，她的仇还没有报，就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的。」

我低头看着已经空了的茶杯，平静地说道：「青悦，这出戏，该落下帷幕了。」

「是，小姐。」

在青悦的推波助澜下，李昭昭怀有身孕，即将嫁给沈文卿的消息再度传遍了京都。

在他们成婚前，沈文卿又来寻我。

他看着我，满眼悲痛。

「小舒儿，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娶李昭昭。」

我眼眸微抬，直视着他，不带一丝犹豫：「我怎么可能会回到一个已经脏了的人的身边。」

「舒儿，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沈文卿，你已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