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曜甚至连个解释都不给她,就把年仅15岁是正常人的她,丢进了精神病院10年。
10年里不管不问。
如今接她回去,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管家看着她不语,眉间的褶皱越皱越深。
得不到答复,顾简没觉拂了面子,径直越过他拉开后座车门,坐姿粗糙地斜靠着,眯着眼恹恹欲睡,身上的懒散张狂隐隐若现。
见状,管家与工作人员颔首,上了主驾驶。
车子一路行驶弯弯绕绕到了顾家别墅。
未进门,顾简远远就听到了喜乐融融的对话,再入眼是顾唯一抱着顾曜在噘嘴撒娇,而她仿佛是外来人的闯入。
“爸爸,我最爱你了!”
“爸爸也最爱我们唯一了。”
唯一?
多讽刺!
如果顾唯一是唯一,她这名正言顺的女儿是什么?
野种?
思及,顾简唇角勾起抹嘲讽。
“老顾,简简回来了!”眼尖的杜玉柔率先发现顾简。
主要是10年不见,顾简非但没长歪,反而出落的比10年前更加惹眼,大大碾压了娇生贵养的顾唯一。
不过,再倾国倾城又如何,终究是她女儿的垫脚石。
“简简,在那还好吗?”
“阿姨总算等到你正常回家。”
“这下,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杜玉娟热情地上前,慈母演的可谓滴水不漏。
顾简倾身避开了她横过来的手,阴恻恻地盯着她虚假面容,一字一句道:“杜女士,第二次提醒,别,叫,我,简,简,否则……”
故意停顿了会,她露出似鬼魅般瘆人的笑,“你未出世的野种,就是你的下惨。”
欣赏着杜玉娟保养极好的脸渐渐苍白,顾简恶趣味的挑右眉补充:“谁和你这种女人,是一家人啊!”
这种女人指哪种女人,不用顾简明说,在场的都能听懂。
“妹妹,我妈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顾唯一掐着甜甜的声线接过话,明显是变相的在拱火。
无辜下的皮囊和吐信子的蛇没什么区别。
“关心?你看我需要?”顾简半眯着眼,笑的阴沉。
似是嫌站的累,她视若无睹的走到沙发坐下,右腿自然的搭在左腿膝盖上,神色慵懒的宛如午后猫咪。
“顾简。”望着顾简这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顾曜忍不住低吼,“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抱歉啊,在精神病院待久了。”顾简声线不冷不热,手肘搁在沙发扶座,手掌撑着下颌,露出洁白如玉的天鹅颈。
“你……”顾曜脸色沉下,指着她哑口无言。
“接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可以说了吗?”顾简耐心告罄,冷厉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游走。
她可不信,以她为耻辱的顾曜,视她为眼中钉的杜玉娟母女,会冒着风险给她自由。
见顾简主动提及正事,杜玉娟敛下悲愤,给顾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