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为虽比不上喻旻,但喻旻收着手,两人互有受伤。
我的分身一听楚安为喻旻所伤,不分黑白将喻旻囚住,并任由叶甜作践他。
喻旻说这些杂事时,依旧神色淡然,却不免流露一丝倦意。
他为我尽心打理灵鹫山,那个分身竟这般对他,我涩然道:“我做错了事,你有权罚我。”
喻旻摇头,说分身到底是另一个我。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一力维护。
并且分身只有本体的一半修为。
若是分身真与众仙君对上,处境堪忧。
他不能让留溪上仙在灵鹫山失去威严。
有他支持着我的分身,众人慑服于他,皆不敢乱来。
心中微动,我正要说什么,一个影子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留溪,你竟和一个男人在夜里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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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挡在喻旻面前,抱臂审视楚安。
“我亲口下令的禁闭,是谁放你出来的?”
楚安欲盖弥彰地用衣袖遮住伤处,却引我的目光过去,让我将上面的血肉模糊看了个分明。
“我自己闯出来的。”
“我不来,难道远远忍受着你与他深更半夜在此?”
我不是分身,半点也不心疼,一摆手,仙索一出,将楚安捆了个严严实实。
“你不也只是当叶甜是你的徒弟而已吗?怎么,你和她拉扯得还少?”
喻旻就在这时,低低又笑了一声。
“还是师尊骂得畅快。”
他从前不苟言笑,今日笑这两下,想是终于出了气。
楚安没有挣扎,他仰面看我,竟有些颓然,眼底生出无尽的痛苦:“留溪,你不要我了吗?”
我对他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将分身的前尘往事一并斩去: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道侣。”
楚安轻呵,不信:“当年你费尽心思惹我动了情,今日又何必拿气话堵我?我知你心中必定仍有我。你现在说这些话,你会后悔的。”
他还提分身当年的黑历史,我黑了脸。
何况他如此笃定的语气,叫我怒从心头起。
我一个金壶砸去,将楚安收纳进去,扔回他的住所。
“什么时候明白我的话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咦,这仙器金壶从何处来?
我往不曾察觉的角落看去,只见那里比三百年前,多了大大小小各色仙器仙草,堆得琳琅满目。
我以为那是诸弟子的供物,随手拿了一株仙草,正适合喻旻服用。
次日一早,喻旻说既然私事了了,咱们来说说公事。
他捧出一大摞公文,将半个鎏玉殿占满。
“师尊,这些日子因我精力有限,所以剩了这些,麻烦师尊处理。”
我有些痛苦地转过头去。
喻旻却说,这些年,分身从没为他批过一份公文。
我真的很想帮他。
真的。
但我不得不很严肃地告诉他,我眼前有一件很要紧的事。
所以不能分担公文了。
喻旻他竟然不信,还要再问时,灵鹫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