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机智敏锐的姑娘。”
那人微微一笑,“还记得三天前,你途经怀洲,帮当地受灾百姓开放粮仓,派放官银之事么?”
秦素珏警觉的皱起眉头,这人居然知道她三天前的所作所为?莫非这一路都在跟踪于她?
“你的做法虽然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和爱戴,可却在无形之中得罪了朝中权贵,如今你防害到某些人的利益,追杀你,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那么你又是何人?”
对方不答反问:“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了宫里的那个人私下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值得么?”
秦素珏淡然道:“当今皇帝,是一代明君。”
“哼!明君?”
那人冷笑,“我倒要看看,他这明君,究竟能当到哪日。”
不等秦素珏继续追问,青衣男子已经转身跃上树枝,飞速离开此地了。
她皱了皱眉,暗道这青衣男子必是有什么不寻常的来历,可他究竟是谁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秦素珏跃上凌云的背上,左右看了看两边的方向,是继续南下,还是,选择北上?
宫里的那人,真的伤得很重吗?
明明知道他不会死,可一心颗仍旧会因为无意中得知他受伤的消息而纷乱不宁。
犹豫良久,最终向左转去,直奔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紫金皇城。
朝明宫内,已经多日不曾上朝听政的年轻帝王,此刻正慵懒的躺在白玉床上慢慢翻看着手中的书页。
他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软袍,袍子上绣着精致的五爪飞龙,两道袖口用银线镶滚着细边,料子凉薄柔滑,看上去十分悠闲随意。
只是那张年轻的脸上,此刻却泛出不正常的苍白与憔悴,这让在他身边侍候多年的祥贵不由得暗自担忧了几分。
自从主子在安乐王的婚宴上被对方刺伤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那一刀伤得其实并不深,只刺到了主子的肋下,如果主子肯按时上药调养,相信现在伤口早就已经复元了。
可主子却拒绝太医的救治,自打从安乐王府回宫之后,便三五不时的揭开衣袍,对那原本并没有多重的伤患之处揉捏挤压。
祥贵看得心疼,他知道主子比他还疼。
因为每次主子的手去触碰伤口的时候,他的额上就会不断和外渗出层层冷汗。
可主子却义无反顾的任伤口的鲜血向外横流,血流得越多,主子脸上的笑容便越深。
“祥贵,你说如果她见到朕伤到这般模样,会不会为朕心疼?”
旁边侍候的祥贵忙不迭点头,“万岁爷啊,虽然奴才知道您千方百计的想把娘娘引回皇宫,可您再由着自己的伤口继续恶化,将来可是要出大事的呀。”
躺在床上已经无心看书的东方曜悠悠笑道:“出大事才好呢,朕巴不得朕身上的伤口再严重些。”
祥贵闻言,急得没招,偏偏自己一个侍候人的奴才,根本劝不动躺在床上的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