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发生的太快,随着燃烧着的纸人飞出院子,整个院子里都陷入了死寂。
我心跳嘭嘭跳动着,暗自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应该是没事了。
咚!
可刚一坐下,陈二爷的棺材里突然又是一声闷响,棺材盖再次跳起了半掌高。
我浑身一震,瞪着陈二爷的棺材。
噗,噗,噗……
我手里的蜡烛绿色火焰这时突然扭曲了起来,像是长蛇一样,蜿蜒着再次往上蹿。
这一窜,足足蹿了半米高,将整个堂屋都照的绿幽幽的。
我吓得大叫一声,手里的蜡烛掉在地上,我清晰地看到,陈二爷的棺材盖,露出了一个角,一只森白干枯的手,缓缓地从棺材里伸了出来。
随之,蜡烛熄灭,堂屋里一片漆黑。
跑!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那只森比干枯的手,陈二爷一定是诈尸了,联系到之前我烧出两短一长的清香看,这尼玛是冲着我来的啊!
嘎吱……嘎吱……
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撒丫子就朝堂屋外跑。
刚到门口,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把我撞得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在地上。
"爷爷!"我看清门口那人,顿时大喜。
爷爷左手拎着手电筒,右手举着一杆新扎好的量寿尺,满脸怒意地瞪着我:"龟儿子,叫你不要动不要说话,你偏不听。"
我也来不及多说,不敢回头看,反手指着身后:"二爷,二爷诈尸了。"
"为什么会这样?"爷爷脸色大变,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我踉跄着跑出了堂屋,刚一回身,堂屋门"砰"的就关了起来。
透过门缝,隐约看到,屋子里除了我爷爷,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除了二爷,还能是谁?
一下子我好像被掏空了身体似的,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瘫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这时,紧闭的堂屋里传出爷爷的怒喝声。
我皱眉看着紧闭的堂屋,隐约能看到里边灯光晃动。
下一秒,一阵砰砰打斗声音在堂屋里响了起来,同时还有一阵阵恍如野兽低吼的声音。
我不敢靠近去看,里边的场面我光用脑子都能想象出来。
一时间我脑壳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一个个疑惑席卷而来,交织在一起,宛如烂棉絮,扯不清楚。
今晚的一切,彻底的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
那个女孩声音是谁?二爷又为什么这样?
两短一长的短命香为什么是我烧出来的?
我特么什么都没做啊。
堂屋里的打斗持续了十几分钟,戛然而止。
我回过神,抬眼看向堂屋,堂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爷爷举着手电筒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他的左膀子上还有两道血口子,鲜血咕咕流出,走路都有些摇晃。
"爷爷。"我急忙起身扶住爷爷。
"灵娃子,没事。"爷爷摆摆手,指了指堂屋里边:"去,抱着量寿尺,睡在二爷的棺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