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愣了一下，反问：“难道你不想吗？温暖，事到如今你还对他余情未了？”

温暖抿着唇不作声，许诺看起来有些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会这么突然的就没了，全是因为——”

“够了许医生，那天你和他在病房外面发生争执，我都听到了。”

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温暖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一个人彻底冷静下来，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上时，可以看清楚很多事情。

比如刚才许诺眼中的焦虑，她以平静语气掩饰下的急切，温暖都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温暖这么说，许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歉然的神色。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温暖一眼，到最后终是狠下心，轻声道：“温暖，我知道这时候对你说这样的话很残忍，可是同为女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再受到那样的伤害了。实不相瞒，沈牧尘要的麝香是从我这里拿去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要……”

话说到这里，她忽的顿住，大概是看到温暖的脸色不大好看，许诺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顿了顿，她又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可能不知道，麝香不比其他药物，别说是是直接口服了，就是只是外用，时间长了都可能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温暖，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么恨你，恨到甚至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许诺说这些话时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可是直觉告诉温暖，事情并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

刚才在她怂恿她离婚的时候，温暖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一丝**裸的期盼，虽然转瞬即逝，但温暖还是看了个分明。

温暖忽然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许医生，你走吧，你说的这些事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温暖的反应大大出乎许诺的意料，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表现得这么平静：“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什么？如今她对沈牧尘已经心灰意冷，她连他这个人都不想要，还去理会他的想法他一切行为背后的理由做什么？

她只知道，这个叫沈牧尘的男人利用她，把她唯一的亲人送进了监狱，也是这个叫沈牧尘的男人，处心积虑地弄死了她的孩子。

所以她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再这么处心积虑地来挑拨离间了。

温暖伸手摸了摸包着纱布的额头，看向许诺的眼神看起来平静而幽深：“许医生，我拿头撞柜子的那一天曾经对沈牧尘说过一句话。我说，他最好让我死，否则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如果有，那大概就是固执。说出的话，我一定会做到，既然我现在没死成，那么他从我这里夺去的，我必定会亲自向他讨回来。包括他的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