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哭什么？别哭，这都是你该得的。”卫澈抹着锦瑟脸颊上的泪水，“不哭了，嗯？”

锦瑟低低地应了一声，搂住卫澈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粉嫩的樱唇凑上去，急切地亲吻着男人的耳朵、脸颊、眉眼：“老爷，老爷......”

原本清冷的马车里，慢慢地升了温，不消片刻，已是春意盎然。

=====

从修罗场兰苑，到梅园，再到如今的卫府，锦瑟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

她无疑成功了，她终于一步登天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踏实。

江嬷嬷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等有了更美更娇嫩的女子出现，先前的宠爱便什么都不是了。想要长长久久，只有子嗣。

锦瑟倒是想要给卫澈生个一儿半女，那样，她就熬出头了。

可是，她更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第一，这么快怀上，不利于固宠，如今男人对她正是新鲜的时候，她得趁着这个时机多伺候几次固宠。

第二，江嬷嬷又说女子不能太小怀上孩子，她如今的年纪......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了，她对以前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能拿身边人的状况跟自己对比，然后去估算。

笙歌比她略矮些，笙歌十四岁；流萤跟她各方面差不多，流萤十五岁；红袖胭脂她们也都是十五岁，综合判断，锦瑟猜测着自己约莫也是十五岁。

十五岁的年纪孕育子嗣是很危险的，一尸两命的例子比比皆是，锦瑟不敢冒险。

所以，每次行房之后，锦瑟总要让碧春准备一碗避子汤。

刚开始在梅园的时候，这事情倒是很好做，如今到了府里，便不是那么好做了。

卫澈突然从外面带回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来，这已经很让下人们很讶然了，偏偏老爷还说，这个女人是府里的锦夫人！

管事、小厮、杂役、婆子、丫鬟们，纷纷都伸长了脖子，眼睛都盯着锦瑟院里的一举一动。

这里面脖子伸得最长的当属侍女秋竹。

秋竹不是普通的侍女，生得清秀可人，还识字，好几年前就在书房伺候卫澈笔墨，后来由卫二夫人做主，赐给了卫澈做通房丫头。

秋竹是府里的家生子，今年二十岁，母亲是卫二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父亲是府中一个小管事，哥哥在世子跟前跑腿，嫂子是卫大少夫人的陪嫁丫鬟，秋竹可谓是府中丫环中少有的有身份的。

这次卫澈外放到清州府，秋竹便托了父母兄嫂的关系，打败了竞争对手秋霜，跟着卫澈来了清州府。

她原本想着卫澈外放，三少夫人要留在帝京侍奉公婆不能跟着，那么卫澈的身边除了她便再无其他女子，秋竹想着趁着这么好的机会怀上三爷的骨肉，这样她便能由通房升为姨娘，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再不用当奴婢伺候人了。

她计划得很好，一切实施起来也很好，可惜三爷为人冷淡节制，在房事上并不热衷，一个月也不过是召她三四回而已，她的肚子又不争气，几个月下来，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她想着这清州府的府邸就她一个通房，真要待上三年五年，她要怀上的机会还是十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