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巧吧？陆延为何会屡屡帮我，他为何总是跟我说对不起，他为何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一时间我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如果这事情真这么巧合，那为什么他在我身边这么久都不告诉我？小母亲是逍遥门的人，她知道这件事吗？为什么她让我去找陆延，还说陆延会尽一切帮我？

姓殷的客人？那么巧？

“程风，你帮我看看这封信里说的是什么？”

我觉得我的手在颤抖，程风在拆信，我想理清这一切，可我什么都想不通，头都有点疼了。

“千与千寻，翻飞，蝶依在。”

是她，怎么会这么巧？小母亲。

“程风，你马上送我到这个客人的包间去，姑娘请在在这里等我，有事我回来再说。”

程风带我离开，我让小翠进去陪野蛮丫头，来到小母亲选的夏天主题的包间。

“大师姐”“程风”

正文柳暗花未明

“你的眼睛怎么了？”小母亲是明白人，没有叫出我的名字。说完过来拉着我的手，小母亲是担心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正常了。

“说来话长。”我有很多疑问需要解决，没有时间跟她叙旧。“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我去找陆延？”

“你一个女孩儿在外我不放心，陆延有能力保护你，且我的话他一定会照办的。”小母亲的话里带有一丝惊讶，想来她没有说谎。

“我是不是有一支兰玉蝶簪子？”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唯一能证实这件事情的人是她。

“那可是你最喜欢的玉簪啊，可是那次你回来就没有看见了。”小母亲欲言又止，那次是哪一次？

“蝶儿，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眼睛到底怎么了？”小母亲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可我该从哪里说起呢？孩子、私奔、中剑、救人……我认为一切都是巧合的事情为什么不是巧合呢？我脑海里一团浆糊，我需要时间来理清这一切。

我的脑子里很乱，我知道我不是不能理清这一切，我是下意识的不愿意理清这一切，有很多东西我不愿面对，我不想去理清。我害怕，我害怕事实摆在我面前，害怕被欺骗。头又疼了，很清晰的疼，这次我也想昏过去，我也想不省人事，可是我很清晰的知道我目前所处的位置。小母亲拉过我的手，我无暇顾及。

“蝶儿，你有身孕了？”小母亲惊叫。

“是。”我惊讶于我如此平静的语气。

“快四个月了。”原来小母亲拉我的手是给我把脉，我怎么忘了，小母懂医术。“算起来，是你中剑之前的事，难道是那一次？”

小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她是个奇女子，可在这个世界，她也明白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怀有身孕是件多么难堪的事情。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她总是说那一次，那一次到底是哪一次？

“娘，你说的那一次是不是我路遇强人，然后——后来我就出走了。”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什么，可我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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