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15 编辑:小编
无数的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但我却看不清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面孔。
一阵风吹起,我手里的丝巾脱手,任由它飘飘摇摇,不知欲被吹向何方,落在何处。
我默默停下脚步,目光随着它游走。
就在方才,我独自一人代表周启则回到了我的家中拜见了爹娘,全了礼数。
爹娘并未在意这些,有丰厚的银钱礼物在,一向贪财的他们便能心满意足,万事不究。
一盏茶饭后,我跟爹娘说,周启则要与我离婚。
母亲停下翻看我带过去的各种礼盒的手回头问我:“离婚......是个什么意思?”
哥哥在旁边抢话:“就是夫妻两个人给官府递个文书脱离关系,就是和离。”
爹爹嗤之以鼻:“几个朝代以前的旧规矩,还弄出来唬人,他周启则是喝多了西洋墨水脑子迷怔了吗?”
是啊......如今这个年代,连和离一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
男女结为夫妻,再想要分开,除了“死别”,便唯有“休妻”。
所以,当他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确实该痛痛快快地答应,并谢谢他留予我脸面的。
6.
“若是......他执意要离婚呢?”我试探性地问着爹爹。
我还是妥协了,我知道若是周启则执意如此,恐怕我也没有力气再坚持了。
再也没有了。
“他敢!”爹爹勃然大怒:“当初他周启则病秧子一个,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周家人才许下你进门冲喜,如今他出息了就敢忘恩负义,看我不敲断他的腿!”
“你也给我争气点!你哥哥马上就要娶亲了,家里房子不够大。你嫂子进门后这家里就再没有你的地儿,你要敢和他离婚,也别回我这里!”
我忘了,这家里早已经没有了我的地儿。
当初我与周启则成婚,也不过是因为家中贫穷缺银子使。
我爹主动将生辰八字送上大户周家,与年少多病的周启则合了以后,收了一大笔银钱,才将我嫁出的。
说得难听一点,我......只不过是个冲喜的童养媳罢了。
冲喜成功,周家便也认了我这少夫人。
仔细想想,论身份,论感情,我似乎都无法与杜晓芙相比。
娘家靠不住,我唯一的倚仗便是公婆和周家少夫人的身份。
可这些,又如何能靠得住呢?
我的头脑一阵眩晕。
原来我就像随风而去的丝巾,随水而流的浮萍,连归处在哪儿都不知道。
“姑娘,这丝巾......是你的么?”突然,一个干净而落拓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凝神抬起头,看见一人拦在我的面前。
他眉目清冽,精神抖擞意态风流,面上自带三分笑意,却又不显放浪轻狂,让人惊艳。
景飞扬!
我认识他。
“你......”我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却被他一收手扑了个空。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