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霜的身上有你的气息，别人都没有。”男生回答。

“我的气息？”

“是的！余医生，一年前，您是不是接待了一个女生，女生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在余乐的诊所里，并不是常见病，更何况是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他一下就想到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一位女生......

是了！

怪不得我看陈霜的时候有些眼熟。但凡是两个人相遇，必然会带有对方的气息，这种气息不管过去多久都不会消失。

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所以，余长宁在给陈霜洗脑的时候，将我的气息列为了陈霜敌人的行列。如果不是她的意志力足够坚强......”

余乐沉默着摇了摇头。

“估计我早都死了！”

说起余长宁，余乐转念一想，余长宁是被带过去审讯，万一矢口否认，仅仅凭借录音笔，没有任何证据，肯定无法定罪。

“你知道余长宁是怎么制造的车祸吗？”

“我不知道，但我大概猜到了。”

余乐看着男生，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男生说道：“当时我们坐在车上，我偶然间瞟到挡风玻璃前有一团白雾。

白雾过后，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那里，然后司机朝着左右猛打方向盘，情急之下，方向盘侧翻，发生了爆炸。车上的人无一幸免。”

“当时，我还没有完全断气，我看见女人走了过来，脱下了假发，而这个‘女人’其实是余长宁假扮的！

他利用相同的方法，在一周之后又一次制造了车祸，当时我就在车上！”

“有证据吗？”

“如果能找到他假扮鬼魂的道具，应该可以作为证据吧？”

余乐恍然大悟。

“你说得对！”

他沉思片刻。

“还是不对！你刚才说第二起车祸的时候你也在公交车上？”

“是的！”

“陈霜不是说，你在第一起公交车的车祸中就去世了吗？但是新闻报道，你是第二起车祸中死亡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生长吐一口气。

“呼~”

“其实第一起车祸后，我就死了，成为灵魂状态后，我迟迟不愿意离去，我总想去车上看看，因为这是我和陈霜相遇的地方。”

余乐重重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明白了......6月24号这天，你在哪里？”

男生回忆片刻。

“这天，正好是余长宁答应我，我和陈霜衣冠合葬墓修好的一天。

我去青山公墓，在旁边摘了一些鲜花，我把鲜花放在墓碑前。那一天，我真的好开心。

我说‘霜霜，6月24日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余乐心里忽然明白了。

三魂七魄互相之间是有关联的，当陈霜去世后，灵牌和墓地就成了连接陈霜灵魂和其余人的纽带。

所以，男生说话的时候，陈霜是能够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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