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理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陈曦穿了一条纯白色的缎面礼服裙，裙子的叉都快开到腰上了，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与她同行，说道：“好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姐姐，你只是替我嫁给了一个生理有缺陷，行事阴狠毒辣的私生子而已嘛，但也算是从神经病摇身变成了豪门阔太呀！别生气嘛，我晚上给你包几个男人谢罪好不好。”

“不用，你跪着谢就行。”陈温理不客气地停住脚步，心里只觉得可笑，原来自己是替嫁的大怨种。命运不公平，人与人之间也无法做到平等，就算都是自己的女儿，也分个高低贵贱。

“你别给脸不要脸！”陈曦收起笑脸，“在外长大的野孩子就是不懂规矩，你们这一点倒是般配。”

陈温理一抬眼，似笑非笑地回道，“既然我是野孩子，还有精神病，应该我做什么都会被理解吧？比如说扯断你的脖子？”

陈锋先站出来护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呵斥道：“陈温理，你说什么疯话？”

他身旁的女人一直在拉着，不让他上前。

“叶璇，你别拉我！当初是你劝我去找她替嫁，看她根本不配！”

“别这样，理理既然回来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嘛，你们别吓着她了。”叶璇拉完这边，又去拽着陈曦，“曦曦啊，你是妹妹，要尊重姐姐，怎么能欺负她呢。”

这父女两唱着红脸，妈妈出来唱白脸，一家三口足够搭个戏台子了。

陈温理苦笑着，“不去找我？也是，你怎么有脸去找我啊，你把我和妈妈丢在神经病院不管不顾，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现在陈氏有难，五千万就把我卖了，甚至亲手给我下药……”

陈曦气急败坏地打断道：“闭嘴！明明是那个女人先勾引我爸的，不然怎么会生下你这坨烂泥巴，现在你帮陈氏渡过难关也算是在报恩了。”

“他们远隔千里，究竟是谁每天假惺惺当好人，心里没点数？”陈温理挑眉，压着她半个头说话，“你还想我报恩？做梦呢！”

“陈温理，你别蹬鼻子上脸，说话越来越难听！我可怜你没妈，让爸爸把你接回来，还让你嫁进豪门！”

“我不要你可怜我，只要你跟我一样失去家人就行。”

“你发什么疯！”陈曦被彻底激怒，一手揪着陈温理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叫骂。

陈温理也不是吃素的，打架这种事在精神病院是家常便饭，就陈曦这小细胳膊细腿根本经不住几下摧残，没几下就被推在了水池的边缘。

陈曦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了空中，脖子被死死掐住，导致说话十分困难，“陈温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吧，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陈温理嗓音懒懒地问。

精神病院里所有护士姐姐都告诉她妈妈是意外死亡，但是她明明看见了那天陈锋来过病房，是他把妈妈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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