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07 编辑:小编
她出来的急,只来得及将剩下的那件棉衣套在身上,脚上穿的,还是那双破了洞的草鞋。
可她一点儿也没觉着冷。
楮墨还等着她救命呢!
“三叔公,三叔公救命啊!”
薛绯烟迫切的敲响了薛长贵家的大门。
远山村大部分的人都姓薛,本属同宗。
按照辈分,薛绯烟得喊薛长贵一声三叔公。
但实际上,薛长贵的年纪并不大,不过三十四五的样子,但架不住他辈分大。
“当家的,外头好像有人敲门!”
薛长贵媳妇儿薛林氏推了推旁边还在打呼噜的薛长贵。
“当家的快去看看,外面真的有人敲门。”
薛长贵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听着,好像是烟姐儿的声音?”
身为村长,薛长贵对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
老薛家的情况他知道。
薛绯烟和楮墨的处境,他也并非全然不知。
只不过有许多事情,没有闹到明面上。
他虽然是村长,也不好过多的干涉别人的家务事。
薛林氏也听出了外头叫门的声音,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哟,好像真的是那丫头,那是个苦命的孩子,只怕是真的遇见了难处,才来敲咱们家的门。”
薛长贵套了棉衣,急匆匆的去开门。
一入眼,看到的,就是薛绯烟那张冻得惨白,泪眼婆娑的脸。
乱糟糟的头发,穿着一点儿也不合身的棉衣,脚上那双单薄的草鞋,还破了好几个洞,看着就觉着冷。
“烟姐儿,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长贵想要将她领进门来暖和暖和,屋子里头烧了炕,跟外头的温度,天差地别。
“媳妇儿,赶紧的,倒杯热茶来给这丫头暖和暖和,这大冷天的,没得把人冻出病来。”
薛绯烟感激他的一片好心。
她只摇头,“三叔公,我弟弟高烧不退,我怕他坚持不了多久,我是来借你们家牛车的,我要带他去镇上看病。”
“墨哥儿病了?”
薛长贵一听,也顾不得什么热汤热茶,老薛家那一大家子,也忒不是个东西。
薛老二死了才几年,竟把他留下的这一双儿女,逼成了这个样子?
但凡那一家子的人对这对苦命的姐弟有半分同情,眼下就不该是烟姐儿一个人,冒着大风大雪,跑到他家里来借牛车。
“你等一会儿,我换双鞋子,陪你们一起去。”
薛绯烟本想拒绝,可她又想到,她不会赶牛车。
楮墨的病情耽误不得,眼下她再不好意思,也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那就麻烦三叔公了,您的大恩大德,我薛绯烟这辈子没齿难忘,我给您磕头。”
薛绯烟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薛长贵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哎呀,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我是村长,我总不能看着我的村民,被病情耽误,活活病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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