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4-02 编辑:小编
或是受了惊吓,她眉眼也是懒懒倦倦的,低垂着羽睫。娇娇怯怯,好不怜惜。
“这方墨砚,妹妹可还喜欢?”
姑娘抬眸,瞧见了进来的郎君,眉眼才一点点光亮起来,“景铖哥哥。”
她提着裙,三两下快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哥哥可算来了,我还当哥哥不会过来了。”
“答应了要陪妹妹过生辰,自然得来。”他极其自然地牵着姑娘的手,去桌旁落座。
案上一方墨砚,两支簇新的白毛狼毫笔。
“这笔是谁送的?”他问盛棠宁。
“是绫姐姐送的。”
贺家的二姑娘,闺名一个“绫”字,两年前已嫁去了忠勤伯府。
今日盛棠宁生辰,她怀了身子,不便过来,便派人送来了两支狼毫作寿礼。
倒是与贺景铖送的墨砚合在一块儿了。
“绫姐姐待我可真好,便是嫁去了别家也总是念着我。”
盛棠宁抿着唇,将心里酝酿已久的话说出来,“哥哥便饶了景明哥哥罢,我并没甚么事,吃过药已经好了。若是绫姐姐知道景明哥哥因着我的缘故受了罚,该多心疼呀。”
贺绫与贺景明一母同胞,皆是姨娘生的庶出。
“哦?”贺景铖看着她,“妹妹不怨他们吗?”
今日是她的生辰,却叫人推落水中,平白受了场无妄之灾。
“有什么可怨的。”盛棠宁低低垂眸,“行露也是不小心,并不是有意的。她如今怀了景明哥哥的孩子,身子娇贵。哥哥罚他们在祠堂跪着,若是出了什么茬子可怎么好。”
她一贯的温柔体贴,最是顾念旁人。
贺景铖自是顺她心意,温声应允,“既是妹妹求情,那我待会儿便命人放他们出来。”
“谢谢景铖哥哥。”
姑娘总算展颜笑开,娇俏明媚的脸,潋滟生光。
贺景铖没在闺房久待。
盛棠宁落水受了惊吓,惊惧未定,得好生歇息。他细细嘱托了两句便出门来。
砚书仍在廊檐底下候着,上前回话,“公子,已问过了。水榭旁有好几个丫鬟,只说当时隔得远,并没注意。等瞧见盛姑娘时,她已经落了水。”
贺景铖听着,若有所思,淡淡“嗯”一声。
夜里盛棠宁上榻就寝。
采薇解着床帷,仍心有余悸,“姑娘也太胆大了,奴婢都快被您吓死了。不是说好了只让她推一把便是,怎么就突然跳池子里去了呢?”
原是主仆俩有约定。
采薇借着此前送雪莲一事去找贺景明说话道谢,显露亲密,故意叫行露瞧见。她性子善妒,自然想着法子要来寻采薇麻烦。
到时盛棠宁出来护仆,被她推搡在地,顺理成章。
这样的事,闹到贺老夫人跟前,再有贺景铖过来护着。
她与贺景明的亲事,才不能成。
只是没想到,说好摔在地的姑娘却忽然落了水里。
采薇真的是吓坏了,“姑娘这法子也太惊险了些,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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