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声看到乔笺来，似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领她进去。包厢里一拨人在打牌，另一拨人在唱歌。看到乔笺来，这些人就开始起哄：“宋总果真没唬人，看来那个项目，你是非拿下不可了。”

这时，一个大肚子、秃顶，头皮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脸上是喜不自胜的表情，他朝她伸出手，说：“乔小姐本人比在电视里看到的更美。”

乔笺疑惑地偏头望向宋立声，宋立声立刻靠过来些，嘴角带笑，不动声色地在乔笺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他有事需要她帮忙应付。

“这位是凯乐的陈总。”宋立声向乔笺介绍。

乔笺会意，对着陈总展颜一笑，手握上他的，说：“陈总您好。”她本来就很美，皮肤细腻瓷白，五官无一不精致，尤其是眼睛，似深蓝湖面盛着星光。

陈总的眼神有些发痴，这实在是令乔笺有些不舒服，她笑着抽离了手。陈总回过神，笑眯眯地望着她，说：“说起来，我还是乔小姐的忠实影迷呢！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乔小姐一起唱首歌？”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看这阵仗是无法拒绝的，乔笺颔了颔首。

陈总点了首《知心爱人》，音乐响起，有人把灯光适时地调暗了下去，暧昧顿起。

宋立声把话筒递给她，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无奈地朝她笑了一下，仿佛是在说抱歉。

乔笺了解他所有的过去，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多么不容易。她接过话筒，宽慰似的朝他笑了笑。

非常老旧而俗气的歌，陈总唱得投入，闭着眼睛自我陶醉，唱着唱着，他的腿蹭了过来，手也貌似无意地落在乔笺的腿上。她不动声色地挪开，可是那人变本加厉，靠坐过来。

乔笺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乔笺心里清楚，他肯定还会有更过分的举动。她又不敢表现得太反感，因为他是宋立声的客户。她朝宋立声的方向望过去，想向他求助，她看了许多眼，可是宋立声要么垂着眸喝酒，要么侧着头跟其他人聊天，而其他人，则暧昧又戏谑地望着她。

好在乔笺向来八面玲珑，以给陈总倒酒的借口，起身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她强忍着恶心，唱完这首歌，随便找了个借口，走出包间。

乔笺走在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上，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涌上了心间，他们少年时期就认识，后来他创业，她也一直陪在他身边，以他们之间那样的情分，宋立声又怎么能这样？

“乔笺！”宋立声也走出了包间，自她身后喊她。

乔笺没有理会，一言不发地往大堂走，宋立声叫她，她也不应。

宋立声跑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生气了？”

乔笺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他，眼圈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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