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这个人的资料，紧接着就想起来了。

路易斯是个臭名昭著的白人，仗着身份特殊，最喜欢骚扰女员工，之前还给一个合作公司的秘书长下过药。据传，他连秦正浩的小姑姑秦榛榛都敢纠缠，全然肆无忌惮。

秦正浩如果要去，那肯定也得带秘书，秘书室其他人肯定不愿意，所以李珊才过来打听消息。

沈绵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道：“放心，秦总未必带我们去。”

她话音刚落，秘书室的门被人推开，刚上来的新人小赵探着头进来，小心地看向沈绵。

“初姐，秦总找你。”

沈绵快速下了餐厅的订单，面不改色地出了秘书室。

她跟着秦正浩五年了，刚进公司没多久就被那男人拐上了休息室的床，这几年虽然也遇到过难缠的客户，但秦正浩从没让她做过下作的事。

办公室里，秦正浩动作流畅地签完一份文件，头也没抬地开口。

“去收拾一下，晚上有个饭局。”

沈绵脚下微顿。

见她没出声，秦正浩微微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沈绵？“

沈绵回过神来，表情照旧，“是。”

秦正浩将文件丢给她，面色微冷，“你跟着我几年了？”

沈绵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淡淡地道：“五年了。”

“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是。”

沈绵面不改色地出了门，掌心一片冰凉。

谁家小蜜用五年，秦大总裁恐怕是吃腻了，准备找机会把她抛给下一个人了。

她面色如常地回到秘书室，吃了一下午葡萄，顺便将一把匕首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要是中招了，还能给自己一刀清醒清醒。

天黑，秦正浩从办公室出来，沈绵跟着起身，周围一圈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露出点同情。

上了车，秦正浩闭着眼睛养神，忽然幽幽地道：“人事部说你前两天去调过入职合同？”

沈绵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保持着冷静，“忘记入职的准确时间了，想看看我什么时候符合迁户口的条件。”

秦正浩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侧脸，“我还以为你是瞧不上秦氏，准备跑呢。”

“您言重了，能做您的秘书，是我的运气。”

沈绵压着呼吸，语气平稳地说着奉承的话，脑子里却一片浆糊。

秦正浩没再往下说，她的心却保持着高频跳动。

她确实是打算辞职走人，秦正浩最近莫名地难伺候，她早点走人就早点有生路。

秦正浩妻子这个梦她五年前做过，早就已经醒了。

“秦总，到了。”

沈绵脑子里正乱，车已经在帝豪酒店前停下了。

酒店经理提前领着人在外面等候，点头哈腰地问候秦正浩。

沈绵理了理思绪，跟在秦正浩身后，一路往上去了顶楼，透着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江上的夜景。

电梯一开，扑面而来的油腻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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