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能力差到何种地步，为何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三番两次陷入幻境中，这并非值得夸赞之事。

他可是并不明白，有些事，心思才是最为重要之事。

救他一次，便是一次，并非一生。她与他交集本就不多，将来，也定会是仇人相见。

少救才是最佳的方法。

“幻境是心中所想，还是过去？”

他不知为何如此，便也只能问她几句。

“皆有，我不知。”

她初次来，也是入了梦的，梦到师父，梦到陌生人，一切一切，她宁愿那般不过是梦罢了。

“不知？”

咀嚼她言语中话。

仍旧多几分不悦。

不解。

惊泠心思，仍旧难以理解。

“还有多长？”

已经十年，他找人花了十年，不是因着她故意为之？

十年，不长，可是，师父十年中，可是回去了。

下一刻，惊泠与他说道，“上饶并未离开，若是离开了，这寻神灯也不会一直亮着。”

她的仇人，自然有追踪方法，不过是不想多言罢了。

心中所想，还未说出口。她便回答了。甚至，她道的话中，多了几分担忧。

他的。

“寻神灯，吾记得乃妖界宝物，为何你上神手中会有？”

惊泠并不说话，继而往前。

迷雾中，多了血腥之味。

“他可能受伤了！”

“师父？”

随后便不再说话。

朝若自然是对师父下落有牵挂，却也没想着，前头血腥味越发浓郁。

“朝若，跟好。”

既然他在前头，一再被诱惑，便也只能由他来了。

“……”

朝若不语。

前头浓雾，血腥味，加之还有她的身影。

心智如一，她果然是高手。

迷雾中，血腥味停了，手中想要寻人的东西一瞬间，灭了。

并非人不再了，不过是过了迷雾罢了。

迷雾之后，不明了是什么。她却也毫无畏惧。

“来者何人？”

“你不配知道。”

不远处，冒出狠厉一声，惊泠神色并未有变化。

往后瞥了一眼，“应是妖界玄殿。”

门口尚未守着人，却也听到声音，空灵中多几分威严，猜着罢了。

玄殿？

朝若与妖界并不熟悉，却也因着她，多了解一些。她究竟为何同妖界如此熟悉。

“前妖王乃我师父好友，如此而已。”

多解释并非她性子，却也不容人误会。

既是事实，说了便不用想着了。

“为何天界并未有宕月上神离世记载？”

上神离世，记载过少，期间缘由，定是大事。

却也能让众人无一言，委实是件难事。

“上神为何想要知晓？这世间，不知为佳，你可知？”

死了便是死了，问下落，又有何用。

他多问，可是因为天命？惊泠并无太多心思。

“……”

他不过随口一问，哪里知晓她反应激烈，怎么也不肯多说。

不说便算了。

“玄殿中，我带你见个人。”

没想惊泠如此说了一句，眼前便多了一人。

“擅闯者死。”

“你死。”

惊泠飞升上空，手中长剑，握在手中。急中带缓，不见那人闪躲，已然奔了上去。

他在她身后，宛若受她庇护，能力不若她好上几分，便不放自己在眼中。

高傲如她。

却也并非毫无防备。

“朝若，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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