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双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摆，穆如笙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正要挣扎尖叫，男人带着酒意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

“是我。”许经年的声音。

他轻车熟路地撩拨着她，但她却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挣扎得愈发肆意。

“嘶”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许经年吃痛放开了她。

没做多思考，穆如笙抬手狠狠甩过一个巴掌，随即将床头的灯打开。

“出去。”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只有冷漠至极的疏离。

许经年极少饮酒，每次酒后要她都非常狠。

以前的她竭力配合，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爬上她的床，几个意思？

许经年被那一巴掌甩得清醒了几分，但依旧压了过来，攻城略地。

“穆如笙，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

翌日，阳光照进房间，刺得穆如笙睁开了眼。

凌乱而皱褶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浑身酸涩到仿若被车碾过，穆如笙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难以描述的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黑色的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是许经年留下的。

穆如笙车扯了扯嘴角，将纸条揉成一团直接扔进垃圾篓。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这儿当成什么了？

许经年，我爱你不代表可以被你任意践踏！

穆如笙想打电话给许经年质问他有新的枕边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她这里，但刚拿起手机就接到顾亦打来的电话。

“小如，快来机场，你妈在这边闹事……”

穆如笙呼吸一顿，来不及洗去一身黏糊，连忙穿上衣服就跑。

母亲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出来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事的什么工作，又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上了出租车，穆如笙一面要司机加快速度，一面给母亲的负责医生打电话。

医生那边解释说是护工疏漏，导致穆母溜出了医院，并且查看监控穆母是上了一辆宝马mini离开，医院的人已经带着镇定剂往机场赶。

宝马mini？

穆如笙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那不是张泠云的车吗？

是她把母亲带去机场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机场，穆如笙远远便看到身上穿着病号服的穆母爬上了安检台，指着围观她的人破口大骂。

“穆如笙那个贱人呢？给我滚出来！她把我关在精神病院几十年，她有什么资格做空姐！”

“我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她和那群男人一样可耻，毁了我还想杀了我！畜生！给我滚出来！”

“……”

穆如笙推开人群往里走，心脏像被撕开一道口子般，汹涌的寒风直往里灌，冷得她直发抖。

周围的人看到她，全都指指点点。

“原来就是她啊，看起来人模人样，母亲是个精神病，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这样的人怎么能从空姐做到乘务长，该不是被潜规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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