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灼目光哀伤，身侧的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即便不是我，也不能是段牧。”

“蒋离，不要再相信他。”

我冷笑一声：“放心吧，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转过身就看到了过来查房的段牧。

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推门进了病房。

片刻之后，他走出来，没有看沈季灼而是直接对我说：“我要和你讨论一下筱筱的病情和治疗方案。”

“好。”我冷静下来。

不管我们之间存在什么样的私人恩怨，筱筱都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一起去。”沈季灼插嘴道。

像是害怕我会拒绝，他说：“我是筱筱的姐夫，我也得知情。”

我没有拒绝他。

或者说，我需要沈季灼知道这一切。

就在我们刚进了办公室没多久，走廊里忽然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很多次我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声音。

沈季灼和段牧的脸色一变。

下一刻，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沈婷站在门口，她看到我立刻冲了上来，被沈季灼死死地拦住。

“沈婷，你发什么疯?”

沈婷掐着他：“是你和段牧都疯了。”

“蒋离。”她死死地瞪着我：“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缠着我，总要缠着我身边的人！”

我嗤笑了一声：“你问问他们，到底是谁在缠着谁?”

沈季灼一把将沈婷推开，有些疲惫地说：“沈婷，别闹了。”

“这是我们欠她的。”

沈婷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样。

“我毁了，我都被她毁了啊。”

我看着她，轻声说：“你经历的跟我比起来，算什么呢？”

3

我第一次见到沈婷，是在大学学生会里。

那个时候段牧还是我的初恋男友。

正还赶上他在学院值班，我就点了份外卖打算给他送过去。

“哥，这个东西怎么改呀？”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值班室里面传来。

沈婷背对着我站在段牧的面前。

白色短裙，双腿修长而笔直，微卷的头发披在她的肩上。

她微微弓着腰将一张纸递给段牧。

“我都叫你哥哥了，你快告诉我这个东西怎么改更好？”

段牧英俊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

“又不是我求你叫的。”

“是是是，我上赶着的，你快帮帮我。”

我看着他们俩人的互动，恍惚间想起了最一开始我和段牧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也常常这样看我。

我敲了敲门，沈婷和段牧都吓了一跳。

沈婷扭过头来看我，那张脸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

“你有事吗？”她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段牧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我女朋友，过来找我的。”

他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我们出去说吧，别在这吵到别人。”

“没关系。”

沈婷听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只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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