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我又开始悼念起林殊来。

晚上，我自作主张地开了瓶红酒，又自作主张地买了蛋糕和蜡烛。

我的酒量差劲我自己是知道的，但那晚我难得任性地想：就允许他林默酣畅淋漓，不许我大醉一场吗？

三杯红酒下肚，我就有些迷糊了。

我切了两块蛋糕，一块给林殊，一块给我自己。

思索片刻，我又切下第三块，是给林默的，其实我打心底希望他能陪我，哪怕短暂的一刻。

我手里攥着自己和林殊的合照，将脸埋进臂弯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竟不知道林默回来了。

他不出意外地醉了酒，但在看到我握着酒杯哭泣时，他先是一怔，随即黑着脸向我快步走来。

我略显心虚地站起身，低着头「对不起…把餐桌弄乱了….」

林默紧抿着唇，瞥了眼桌上的蛋糕与合照后沉默了两秒，接着深吸一口气：「庆祝生日？」

我慌张地摆摆手：「不是的….」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不该庆祝生日，我不配开心快乐，我应该永远活在痛苦里。

可是，也许是我的错觉，又或许是酒精融化了眼底的冷意，此时的林默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漠然了。

「三块蛋糕，殊儿的，你自己的，还有一块呢？」

我低头搅着手指，不肯告诉他。

「给我的吗？」

「是。」

林默盯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神情，我鼓起勇气直视他，渴望他为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早点休息吧。」

结果他淡淡地留下一句话，便转身上楼了。

我恍惚地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抽什么风似的追了上去，在他面前站定。

林默面无表情地望着我，脸颊泛着酡红，看得出来他今晚也喝了不少。

随即，我壮着酒胆，赌气般地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两唇相触碰的瞬间，我颤抖起来。

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意外的是，林默没有推开我。我的双眼紧闭，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在我忐忑不安地偷瞄时，却看到了林默冷峻的双眼，像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川。

「你适可而止。」林默开口道，带着与我如出一辙的酒气。

「…..适可而止？」我往后退了两步，心灰意冷地问道：「结婚半年却没有半点夫妻该有的样子，每晚守着空屋子等喝得烂醉的丈夫回家，生病了躲在房间里一个人扛，我还不够适合而止吗？」

林默嗤笑一声：「这些，都是你该受的。」

心脏像被匕首割成碎片那般疼。

「别这样对我….」我又没出息地对林默服软求饶，神智不清地掉着眼泪，几步上前抱住了他：「求你。」

我再次亲吻了林默，但这次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用牙齿报复他。

终于，我注意到林默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

两个醉酒的成年人，会在这种旖旎气氛下，忘乎所以。

那晚，我们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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