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喜欢那个残废，痛快答应和我离婚，去跟他过！想必他也不会嫌弃你是个二手货！”霍栖川扼住她的脖子，眼神狠戾，“就为了遮掩你们这点恶心腌臜的丑事，你竟然杀了小歌灭口？！”

纪窈今天没有做化疗，也没有吃药，腹中痛得厉害，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在男人又要动手前，林芷儿款款而来，挽住了他，轻声劝道：“阿川，她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怀的怎么说也是凌云的孩子，你别伤着她了。”

谁怀了凌云的孩子！

纪窈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咬牙盯着林芷儿。

“不知廉耻！”果然，男人听了这话，心头的暴怒骤然而起，狠狠甩开纪窈，“芷儿，你心性善良，但是这个女人残害小歌，死不足惜！”

“残害小歌的不是我！”纪窈被他扔在地上，一句话喘了三口气，“是林芷儿！是她！”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霍栖川铁青着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这件事，他当然调查过，但是老宅里所有的佣人都说，他不在家时，太太确实时常出入二少爷的卧室，就连有一次二少发了高烧，都是她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后来此事被三小姐霍清歌撞破，纪窈便要杀人灭口。

林芷儿低头望着地上的纪窈，楚楚可怜道：“纪小姐，能嫁给阿川已经是我羡慕不来的福气了，你还不好好珍惜吗？你是霍太太，我尊重你，也从没想过抢你的位置，你为什么就容不下我？”

“从今天起，她就不是霍太太了。”霍栖川的嗓音宛若霜降，回头瞥了眼霍老爷子，“爷爷，你没意见吧？”

霍老爷子闭着眼，装作没听见。

林芷儿轻声叹了口气：“你看，你我各自相安无事的不好吗？非要闹成这样。”

相安无事……

纪窈在疼痛中笑了出来。

她深爱的丈夫在外面养了个女人，害死了她最好的姐妹霍清歌。

而今，这个女人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要相安无事！

“林芷儿，没能让你给清歌偿命，已经是我无能了。”

纪窈扶着鞋柜站起来，额间冷汗涔涔，可她的眼神，却让人生畏，“从你对清歌下手那一刻起，我这一生，只可能与你不死不休，不可能相安无事！”

“不死不休？”霍栖川听到这话，目光彻底冷了，“你想跟谁不死不休？纪窈，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警告你，小歌的账还没算清楚，你若再敢拿那些恶毒心思打芷儿的主意，栽赃嫁祸她，死的只会是你！”

“阿川……”

这是第一次，纪窈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对她，和对林芷儿之间的差距。

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别叫我！”他厉喝道，“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

霍栖川一声令下，纪窈被人架着胳膊，扔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她病痛难忍，五脏六腑都好像被人用力攥紧，挤到了一起，阵阵痉挛。

纪窈费力爬到门边，伸手拍门，嘴里喃喃：“药……我的止痛药……”

她还不能死，清歌临终之前，有事托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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