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7 编辑:小编
「听晚,来把这碗鸡汤喝了。」
魏母的话拉回了我神游天外的思绪。
她端着汤碗,递到我嘴边。
我一怔。
着实有些吃惊。
嫁进来后,魏母把我当做亲女儿一般疼爱,可父亲去世后,婆婆对我冷淡下来。
魏延发了癔症后,魏母更是对我冷眼冷语。
「怎么不喝,是怪我这些时日冷待你了吗,没毒的。」
她尝了一口,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听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以前是我做错了,你可莫要放弃阿延。」
话尽于此,我只好忍着恶心喝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小腹蔓延起嘶嘶拉拉的痛,我猛地抬头看向魏延母亲。
她一扫之前的伪善,直起身子。
「还想用孩子套住阿延,做梦!」
遍体生寒、痛不欲生。
我用尽全身气力喊阿柚的名字,魏延母亲端坐在矮凳上慢条斯理地品茶。
我这才想起屋子里的下人都被她打发走了。
小腹传来的疼痛越发难忍,我忍着痛意与她虚以为蛇。
「你就不怕魏延知道后怨你?」
「阿延?」
她哈哈笑起来,像是在笑我的天真和愚蠢。
「实话告诉你,就是阿延让我这么做的。」
她声音不大,却令我卸了全身力气。
我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魏延。
我看错你了。
我做了一场梦。
梦到了我和魏延初见的场景。
那日大雨滂沱,魏延站在谢府迟迟不肯离去。
四目相对,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毅。
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千万遍,想必魏延来此也是同样的目的——
他想拜我父亲为师。
父亲年事已高,他早已不再收徒。
可世间人皆知,父亲桃李满天下,教出的学生不少在朝为官。
京城有人戏言:「能拜在谢老门下,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朝堂。」
如此一来,前来拜师的人更加趋之若鹜。
我原本是不想管的。
可对上魏延的视线,我第一次软下心肠去求我父亲。
魏延如愿以偿成了父亲的关门弟子。
我和他的交集也越发多起来。
父亲对他青睐有加,在他向父亲求娶我时,父亲答应了。
嫁给魏延后,我们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这么幸福下去,直到父亲去世。
这时的魏延还没有入朝为官。
他再也对我没了耐心。
我记得那日烈日炎炎,他母亲要我站在烈日下抄《女德》。
魏延也看到了,我张了张嘴想喊他,留给我的却是他远去的身影。
夜里他跟我解释那日是有急事,其实只是他并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一切早已有了端倪。
是我一直傻傻地不肯承认。
恍然间,我听到了婴孩的哭啼。
眼泪不自觉自眼角滑落。
「小姐,小姐。」
阿柚一声又一声地唤我。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大梦一场。
我想我应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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