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13 编辑:小编
我当她是笨蛋美人,不放在心上。没想到贺卿舟也拿这些事推敲我,“女子走路时,步子要迈的小才会显得贤良淑德,你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像个男子;你自小读的书都是诸如《孙子兵法》这样的谋略书,不如多跟晚岑学习一番,读读《女诫》,做做女红,才有温婉持家之感;吃饭时,也要像晚岑那般细嚼慢咽,才会显得端庄有礼。”
他说罢又叮嘱道:“当然,朕并不要求你能做到同她一样,只是稍稍学习一下,改变一点便好。”
我听得烦心,回宫看姜晚岑的眼神也带着不耐,她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我的不满,满眼期待地问道:“皇后娘娘,我是不是要被逐出宫了?”
我不置可否,眼神多了些惊讶。“你很想出宫?”
姜晚岑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能说真话吗?”
我明了她的意思,问道:“为什么想出宫呢?”
姜晚岑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股脑给我讲了她和吏部尚书之子李言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事情,最后,姜晚岑懊悔地说道:“早知会被皇帝看上,那日我就该称病不出门的。”
我眉心一跳,问道:“他去你府上挑的你?”
“对啊,那日我正在自己小院里绣荷包,还没绣好就被他拿走了,那是我要送给言蹊的。然后他就说什么想娶我,我是庶出,在府里说不上话,他跟我爹打了声招呼,就把我给带回来了。”
贺卿舟是主动找上姜家的,不是他给我解释的“推脱不了”,可是我并不为自己被欺骗而感到生气,反倒先心疼起姜晚岑。姜晚岑生得漂亮,这是我见她第一面就知道的,可她的漂亮只是帝王和臣子之间的一种交易货物,随随便便就能脱手。
到底是个苦命的孩子。
“你不会被逐出宫的,”我摸着姜晚岑的脑袋告诉她,她一张脸皱起来,远山眉深深拧着,“啊?我听说皇后娘娘入宫前曾是江湖中人,想来必定行事洒脱,我还以为陛下也喜欢这般女子,我做了这么多矫揉造作的事,陛下就没有一点儿厌恶我?”
“他以前,”我想起贺卿舟曾说他爱我红衣烈马走江湖的洒脱,爱我习武时的英姿飒爽,心底一片苦涩,慢慢说道:“他以前或许是很喜欢的,不过如今过了这么久,不喜欢了也未尝没有可能。”
“你们大人真善变,”姜晚岑撇了撇嘴,“我要是喜欢李言蹊,我就会一直喜欢李言蹊。”
“誓言都是很容易就忘掉的。”姜晚岑没听懂,问道:“什么?”
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不光誓言,有情时说的所有话,在无情时都是不作数的。
是他忘了,十年前,我身为本朝第一位女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北上抗击匈奴,收复失地;南下征战蛮江,将南蛮所占之地尽数变为大贺朝的领土。
班师回朝那日,他亲自送来一袭红妆,抬着聘礼的人在城门口排了一整条街,万人空巷的盛景,都是来看小皇子求娶女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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