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江樊扔的，他马上就会跳出来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扔了？

但是说与不说，其实结果都差不多。

“谁扔的？有谁能证明？”

“老师，明明就是她自己扔水池里的，我昨天都看见了。”江樊转过头来，对我挑了一下眉。

“就是啊老师，我们也能证明。”

我试图挣扎：“老师……”

班主任根本不想听我讲话，她一拍桌子：“张璐！有你这样的学生吗？叛逆、早恋、上课不听、不写作业，还故意把作业扔水里，你这是什么态度！”

从前她骂我的时候，我问过她：江樊也这副德行，老师你怎么不说他？

她骂我的声音更高了：他？你能跟他比吗？江樊家里是什么条件，你是什么条件！再说了，你要是不写作业不听讲也能考高分，我照样不管你！

所以我由着她骂，连驳斥也懒得驳斥。

班主任发完火之后跟我说：“站到外面去，把练习题抄在本子上做，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我从课桌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口道：“老师……”

“滚出去！”

我翻开本子：“老师，我想说的是，我已经写在本子上了。”

班主任：……

班主任沉默之后大怒：“那你为什么不交？！”

“因为课代表不收。”

因为我刚刚才写完，同样的东西学了二十几遍，写这点作业小意思。

江樊就是课代表，他立刻跳了起来：“老师，她根本没交给我这个作业！”

班主任看了看江樊，又看了看我：“江樊同学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就算他不收，你不能自己交吗？你找什么借口！”

如果我交给江樊，江樊当然会收，但是收了之后，作业本估计就会不翼而飞了。

“行了行了，别浪费大家时间！张璐，以后你作业自己交，省得麻烦别人。”

我淡定地坐下了，不去看江樊瞪过来的目光。

5

下课的时候，我旁边忽然有人聚在一团，不知道在看什么，还发出起哄的声音。

然后，他们转过来看我，笑容意味不明。

我很沉得住气，没主动去问。才一会儿，他们拿着手机给我看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你吧？”

这是一张裸照。

我是个恶毒女配，霸凌者，因为家庭不幸对于一切都不屑一顾，以一种很厌世的态度活着。

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装着一个人，江樊，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所以自从夏青的到来让一切都改变之后，我恨她，我针对她，我不顾一切想害死她，都是为了挽回江樊。

我对江樊是真心的，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我给了他真心，却成了亲手交到他手里的一把刀子。

是，这张裸照是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不啊，这不是我。”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哈哈哈怎么会不是你，这张脸明显就是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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